眼前除了衣衫被浸溼,並沒有任何傷勢的許木,她眼神充斥著震驚。
能從寒息冰蟾腹中逃生也就罷了,看許木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收到什麼嚴重的傷勢。
這讓舞瀟月更加覺得詫異。
“當然沒死,我許木別的不說,命倒是很硬!”許木聽得舞瀟月這麼直白的語氣,頓時覺得哭笑不得,沒好氣的回應道:“我怎麼聽起來,你巴不得我死快點一樣。”
一度認為許木已經死定的舞瀟月,竟然看到他毫髮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滿不在乎的開玩笑。
心中的愧疚和擔憂,頓時化作怒意,當即冷著一張俏臉呵斥道:“你居然還笑!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頭,許木臉上的笑意不減,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使得舞瀟月沉默良久。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聽得許木語氣中帶著的淡然,以及那種對死亡的漠視,舞瀟月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不知怎麼的,她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那個醜八怪呢!”偏過頭額,舞瀟月躲開了許木那神態若定的雙眼,顧左右而言他。
“死了!”夜風吹蕩在溼透的衣衫之上,感覺到陣陣涼意,許木習慣性打了個冷戰。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玩味。
“可能是因為它受的傷勢太重了。”
舞瀟月自然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鬼話,就寒息冰蟾方才所受到的傷勢而言。
看似嚴重,但對於擁有龐大生命力的準法身境妖獸,絕對不至於致命。
這個少年,憑藉著御氣八重天修為,被寒息冰蟾吞入腹中不說。
還神乎其神的將它擊殺。一定是有什麼驚世的底牌,方才能夠做到。
一時間,許木在舞瀟月心中,更加神秘了。
但,許木不願意多說,舞瀟月也不會再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她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許木。
慢慢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舞瀟月美眸深深的瞥了一眼許木,而後手掌一攤。
一枚袖珍的青銅鐘,被她遞到許木面前。
“你的法器!”
“謝了!”接過混元鍾,許木還真的有些害怕這件頗為順手的上品法器遺失了。
“不!應該我謝你,我舞瀟月欠你一條命!”自從舞瀟月再度出現在許木面前後,好像那個古靈精怪的她,被深深隱藏了起來。
每一句話都顯得非常慎重。
“嚴重了,就算我不救你,你應該也不會有事的。”朝著舞瀟月婀娜身姿周邊繚繞的星辰光芒努了努嘴,許木再度說道:“半步法身境!你想要跑的話,寒息冰蟾留不住你。”
“我的狀況,比你想象中還要複雜,昨日你不出手,我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我說了欠你一條命,就欠你一條命!”
搖了搖頭,舞瀟月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多做糾纏。隨即偏頭看向寒潭邊緣的冰魄草。
“摘了冰魄草上路吧!”
“恩!”
應聲剛落,許木已經縱身一躍,身體跨過一個瀟灑的弧度,跳到了冰魄草面前。
三尺靈草,靈氣蓬勃,七片如劍般筆直的葉片,淡藍而通透。
乍一靠近冰魄草,一股沁透心脾的藥香便直鑽入許木鼻息,徘徊在其肺腑之中。
藥香似有奇異之力,於許木四肢百骸中散開。
直接激發他那已經小成的肉體,發出特有的隱隱微光。
與此同時,他氣海中的五彩靈樹與九幽火,幾乎是同時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