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礙。
但,許木再怎麼自信,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單挑一名法身境修士。
陰霾籠罩在三人的心頭。
“不得不說,你們很讓我意外。”仿若能夠感受到三人心底的絕望,神秘人反而不著急,雙手揹負在身後,腳步不緩不急的向著他們走來。
“沙城雖然在我看來很弱,但卻是實打實的法身境,你們三個居然能將他擊殺,可見,你們的資質,當世罕見。”
如果神秘人沒有流露出那赤裸裸的殺氣,而今的狀態倒是像是在閒聊。
許木三人顯然不認為他只是在談天說地,因而都沒有開口,反而愈加凝重的注視著神秘人。
“我很慶幸,沒有直接離開凌陽城,不然讓你們三個成長起來,歸元宗恐怕能夠再臨蒼瑞域一流門派之列。”
自己的話語沒有得到三人的回應,神秘人也不惱,自得其樂的與他們侃侃而談。
“他似乎很在意歸元宗在蒼瑞域中的地位。他到底是誰?”眼珠轉得飛快,許木暗自思忖著。
儘管沒有接神秘人的話,但許木卻將他每一個字都清晰的映入腦海中。
趁著他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努力分析著能夠收集的所有有價值的情報。
這也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逃更加不可能,在面對沙城的時候,許木都沒敢想逃。
法身境御空而行的速度,根本使得他們毫無逃生的機會。
這神秘人來路不明,但有一點許木可以確定,必然是和歸元宗處於敵對狀態。
不然也不會在沙城被斬殺之後,親自出面,欲扼殺他們三人。
這顯然是要趁著他們還沒有成長起來前,提前將不確定因素抹殺在搖籃中。
神秘人顯然不知道,在這種絕境之下,還有人不想著怎麼逃跑,反而還在分析自己的身份。
話說到這裡,他的的話鋒陡然一轉,斗笠下的嘴角挑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那麼,接下來,我先殺誰呢?”
“先殺你嗎?離!你的戰氣已成,一旦讓你突破到法身境,怕是再難殺你了。”
“哼!”被神秘人點名道姓,離的表情卻絲毫不曾變化,眸光如電,直直的盯著他那被斗笠隱藏的面容。
“哦,我忘了,你不怕死,上一次我出動三名法身境殺你,你都沒有露出過怯意。”離的表現,顯然在神秘人的預料之中,佯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隨即,他斗笠下的眸光倏然鎖定在了許木臉上。
“那麼你呢,許木!要不我先殺你吧。修煉不到兩年就殺入龍門榜第九十的位置,給你三年時間怕是能進入前五十。你日後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呢。”
“你這樣有意思嗎?還是你殺人前都喜歡這麼嗦?”
眉毛一挑,許木臉上卻是極不逢時的露出笑容,手掌輕輕摸了一把鼻樑,以同樣諧謔的語氣回應道:
“或者說,你壓抑太久了?只是想要殺我們之前,宣洩一下心頭的憤懣。”
許木說得十分隨意,但聽在斗笠神秘人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
從出場到現在,一直喋喋不休的他,此刻居然少有的沉默了。
眸光一凝,許木將神秘人的表現盡收眼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心頭冒出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為了印證自己的推測,許木頓了頓,繼續試探的說道:“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鉗制自己,又不能發洩出來呢?”
“讓我猜一下,你是不是一直處於一種讓你不得不壓抑自己、偽裝自己的環境下潛伏著?”
許木的表現很反常,他居然在和這個要取他們性命的傢伙,誇誇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