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冷燁回來,她都是陰寒了臉,母子兩又會鬧得不歡而散。
倏然,他想到了孫幽悠,他和孫幽悠以前的相處也是這樣,看看他,到最後,落得個女兒不認他的下場,由於住的近,他好幾次看到悠悠帶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門,他想過去看看,看看那個他的小外孫女。
可每每想到悠悠看他的陌生眼神,他又卻步了,不敢去打擾她們母女。
“哥,向南這麼做的原因,會是為了孫幽悠嗎?”冷若妍打破客廳裡的沉寂,看著冷燁問道,一個小時把新聞刪了個乾乾淨淨,除了向家能做到,其餘別的大家族雖然也能做到,但時間上沒這麼快,而向家此刻是由向南掌權,向陽出差,向南就是老大,除了向南,冷若妍不做第二人想。
“這還用問嗎?”回答的是白鳳雲,她眼睛一瞪說道:“也只有向南這麼傻,花這麼大力氣去保那女人的名譽,殊不知,她早已名譽掃地。”
上次和冷燁爭執,被自己兒子警告不準再,用賤人兩字稱呼孫幽悠,白鳳雲雖然不情願,但冷燁在場,她硬是把賤人改成了那女人。
冷燁沒說話,凝著眉,黑眸垂的很低,妖孽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此時沒人看的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雲兒。”孫耀文輕輕叫了妻子一聲,語氣裡有著不贊同。
悠悠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女兒,妻子這樣說悠悠,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小時候的悠悠是很聽他話的,也很粘著他,後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女兒不再和他親近,看到他下班回家,都是遠遠的躲開,以前沒感覺,最近卻老是想起這些過往。
想一次,他驚一次,想一次,他害怕一次,女兒臉上燦爛的笑容,都是因為他的不聞不問而消失,笑茹對他,也如陌生人般。
想到孫笑茹,那個他最對不起的女人,他死去的前妻,孫耀文心裡還是會有些痛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白鳳雲轉頭瞪和孫耀文,她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在說孫幽悠時,他打斷,被自己的丈夫以不贊同的口吻,打斷她的話,這讓她覺得很沒面子。
“悠悠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孫耀文說,以前他沒發現,近段時間來,他關注孫幽悠的時間多了些,也漸漸的讓他懷疑,妻子以前和他說的悠悠,跟現在的悠悠大不相同。
“沒我想的那麼不堪,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孫耀文,摸著你的良心想想,她以前都做了什麼,那個野……孩子都三歲了,現在又來勾引小燁這個有婦之夫。看看我的腿,現在還站不起來,這是誰的傑作?沒我說的不堪,她倒是做點正常的事啊!”白鳳雲對著孫耀文一陣狂轟亂炸,雙手拍著自己的腿。
她的話看似是對孫耀文說,實則是在提醒冷燁,要他不要忘了孫幽悠有個父親不詳的孩子,自己的腿也是被孫幽悠害的,不過她再氣,還是保有些理智,以前掛嘴邊的野種,也改成了野孩子。
孫耀文沒想到白鳳雲又會拿她的腿說事,每一句,每一字,都是指戳孫幽悠的不是,還在扭曲事實,他低下頭,淡淡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在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刻,儘管他很後悔,他還是沒有勇氣揭穿妻子偽善的面具,用沉默來面對,就如同在病房裡,她誤導冷燁,哭訴說是悠悠推她到公路上,她才出了車禍時,他的沉默一樣,終歸都是,他太愛她。
他失去了女兒,不想連妻子也失去了,只能昧著良心保持沉默。
白鳳雲見孫耀文低頭妥協,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眉眼間得意的笑意一閃而過,心裡那叫個爽,她就是吃定了他不會說出來,現在才能這麼底氣足的和兒子女兒說,她的腿是孫幽悠害的。
冷若妍不明所以,和母親同仇敵愾。
冷燁卻是面容陰沉,冷厲的黑眸掃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