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耶律式一把攬過女子的肩,焦急的抬起她的下巴。
“沒事,”百里會搖了搖頭,胸口悶的難受,一股心血上來,努力的想壓制下去。
裝作若無其事的半側過身子,女子雙手緊揪住衣襟,還是不可抑制的,吐了出來。
“會兒,”耶律式一手撫上她的下巴,將她嘴角的血漬擦盡。
百里會輕搖了搖頭,“看來,這鈴蘭都不夠毒”。
男子將下巴輕擱在她的腦袋上,掌心處,一片紅。
過了許久才止住咳,耶律式命人打來熱水讓她梳洗,自己也走出了屋子。
韓有天看到他手上的血漬,倒也沒有多大反應,“還是在咳血?”
耶律式將雙手放至冷水中,點了點頭。
“那,只得換一劑藥了”。這樣的結果,早在預料之中。
每天,百里會都會在藥物的煎熬中度過,而身邊,也只有耶律式。
女子依偎在他的胸前,無力的抬起腦袋,“耶律式,我們這樣,算是相濡以沫嗎?”
男子抿起雙唇,認真的想了想。
雙眸對上女子時,點了點頭。
百里會欣慰的閉上眼,靜靠著,就算,今天是最後一天,也無所謂了。
鼻腔處一陣酸脹,猩紅的血滴落,在女子無謂的眼神中,垂敗。
耶律式忙伸出手,捂住她的鼻口,只覺一陣溫熱,迅速自手掌上延伸開來,順著指縫,開在手背上。
百里會拉下他的手,劇烈的咳了起來。
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
“哧”的一聲,鮮紅的血噴射到耶律式的衣衫上,些許,掛在嘴角。
“會兒,會兒……”,男子以手拭去她唇邊的血漬,在看到自己的衣衫上時,深邃的眸中寫滿傷痛,以及,不願接受的事實。
韓有天也在這時走了進來,見到百里會的樣子,忙上前將她的血止住,在看到耶律式身上的血漬時,一臉驚駭,“已經開始吐血塊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在剛才,”男子一手擁著百里會,一手拿起毛巾,放在她的鼻口上。
韓有天一臉凝重的靠在一旁,單手撐起下顎,“看來,百種藥草均無用,如今,唯一的辦法只有汲取毒物的血液了,而且,不能再拖了”。
耶律式抬起雙眸,“那還等什麼?”
“這,取之較難,毒性最強的要數銀蛇了,相傳,此種蛇極賦人性,且都是雌雄兩條同時出現,咬上一口,怕是回天乏術了”。
“在哪可以找到?”男子迫切的望向韓有天,臉上寫滿了焦慮。
“沙漠,此種蛇不同於其他,由於長期生活在地底,膚色呈透明的白色,在陽光的強照下,通體泛銀,故稱為銀蛇。”
“耶律式,”百里會一手輕扯上他的前襟,微用力拉了拉。
“怎麼了?”
“不要去找了,若是有個萬一,及時救得了我的命……咳咳……”,女子捶了捶胸口,努力的平復幾下,“我也不會心安的……”。
耶律式一手撫上她的小臉,輕輕摩挲著,溫柔至極,卻是不說一句話。
百里會覆上他的手掌,氣若游絲,“答應我”。
男子還是不語,他,不想騙她。
百里會心下一急,再度咳了起來,雙手拼命拽住耶律式的衣衫,一把聲音,破破碎碎,“答應……我”。
終是拗不過,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如此輕微的動作,卻像是窮盡了畢生的力氣般。
百里會這才放心的,鬆了手。
昏昏沉沉,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女子害怕的揉了揉眼,再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