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頭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茶攤子老闆很自覺地縮回了後院。
「砰!」
那馬賊手中的長刀落下,沒用力,只是任由著刀刃落劈在了桌案之上。那鋒利的刀口直接陷進了木桌裡。
馬賊頭子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毛皮,那毛皮帶著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可能是很久沒有洗過了,他卻是習以為常看向坐在那的小將。
用斷斷續續的漢話說道:「我看你,穿的不錯,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光著身子,我放你走。」
小將看著他,半響,對自己一旁計程車兵說道:「他說的什麼?」
那馬賊說的漢話確實是不清不楚的。
士兵也為難地看著小將,低頭說道:「將軍,我也沒聽明白。」
小將點了一下頭,無奈地看著身前的馬賊:「難為你了,狗嘴裡吐人話。」
那馬賊的漢話說的不清楚,不過聽倒是很清楚的樣子,很明顯是聽懂了小將的意思,抓緊了握在手裡的刀柄,眼神陰翳地點了一下頭。
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小將,大概過了幾息的時間。
一陣風聲從茶攤子上吹起,那馬賊手裡的長刀猛得揮起向著那小將砍去。
伴著一聲錚鳴,同一時間,小將身旁計程車兵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劍擋在了那長刀之前。
而小將桌下的手也動了起來,一柄長劍直直地刺向馬賊的胸口。
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片刻之間,兩旁的人什麼都沒有看清,最後只聽得一聲刀刃交擊的聲響。
那馬賊頭子從茶攤子裡倒飛了出來,摔落下馬背,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是堪堪爬了起來。
身上的毛皮站著灰塵頭髮更加散亂,好不狼狽。
而茶攤子裡的小將和士兵提著劍從裡面走了出來,環顧了一圈四周的馬賊。
士兵湊到了小將的耳邊說道:「將軍,他們人多勢眾,還請將軍小心。」
小將笑著橫了他一眼說道:「我自知得。」
說著向前踏了一步,將手中的長劍垂在身側,衣袍隨著他的邁步一卷,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我乃大漢驃騎校尉霍去病,來將通名!」
······
馬賊之中是不知道怎麼答話的,就連兩旁的百姓都不知道這小將是在做什麼。
「咳。」坐在茶攤子裡的灰衣人嗆了一口,一臉詭異地抬頭看向外面。
霍去病?
不過看了半響,灰衣人也就收回了視線,搖頭喝水。
倒是還是少年意氣的模樣。
小將身後計程車兵老臉一抽,不是說好了小心為上的嗎?
他這才是想起來,眼前的這位小將還是第一次帶軍在外。
硬著頭皮走到小將的身邊:「將軍,您這是在說什麼?」
說實話,是有些丟人的。
霍去病也發現了氣氛不對,看向士兵,乾笑著抓了抓頭髮:「那什麼,那些說書的不都這般說的,我也覺得這樣會比較有氣勢些。」
士兵的眼角跳了一下:「將軍,他們聽不懂這些。」
再說了這對面的也不是敵將啊。
「說的倒也是。」霍去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正了正神色,指著那馬賊中的女子,對著那些馬賊說道:「放了那女子,你等可以離去了。」
馬賊這才回過了神來,一臉凶煞地看著攤子前的兩人。
站在地上的馬賊頭子面目扭曲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對著身旁的人吼了一句關外話。
一眾馬賊呼嘯著沖了上來。
士兵連忙架起了劍說道:「將軍小心。」
不待他說完,已經有馬賊馭馬衝到了他們的面前。手中的刀舉起,刀刃上閃爍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