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散步。”
“晚上別在外面呆,不安全。”
“嗯,我知道了,一會就回去了。”
“曉月啊,家裡已經在拆房子了。本來就準備再架上一層就算了,但是你小舅他們都說,要蓋就蓋個好的,一次落到位,免得以後又得重蓋。”
“你們錢夠用嗎?”
“哪裡夠啊,買磚買沙買水泥就花了差不多了,我跟你爸住在搭起來的帳篷裡,每天晚上還要偷空趕緊辦點菜去賣,賣一點是一點。幸好還有你哥的一點工資。就是人手不夠,你大姑小么們都來幫忙了,做小工的人手還是不夠。”
秦曉月的心裡一陣辛酸,看著面前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只能承諾:“等我一發工資就給你們把錢寄回去。”
母女倆又閒話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秦曉月站在門外面,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往酒吧裡面走。
酒吧裡的人依然火爆,男男女女縱情神色,盡情釋放壓力。秦曉月到了雅座的近處,一眼看到蔣立峰抱著一個女人站在迴廊裡搖動身體。
秦曉月的身體裡像爆開了一般,蔣立峰也看到了站在迴廊裡的秦曉月,立即推開了胸前的女人。
秦曉月什麼話都沒有說,快步走到雅座上,拿起外套和挎包一身不吭就往酒吧外面走。
蔣立峰遲疑了一下,就這一遲疑,秦曉月已經淹沒在擁擠的人群裡,沒了蹤影。蔣立峰追了出去。
在酒店外面,清冷的大馬路上,蔣立峰拉住秦曉月,秦曉月用力甩來。然後疾步朝前走。
秦曉月覺得自己很悲哀,她從酒吧出來,原本憤怒的情緒,只想攔一個計程車,保留住最後的尊嚴,瀟灑的離開。可是她想起了她的媽媽,就只能慌亂地沿著馬路繼續走,盲目地尋找著公交車站。
“曉月,我錯了。”蔣立峰追上來,鍥而不捨,拉住了秦曉月,說著軟話,道著欠。
秦曉月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流。明知道在大街上哭是很愚蠢的一件事,可眼淚怎麼都抑制不住。
真的要這樣流著滿臉的淚坐公交車回去嗎?這一刻,秦曉月殘存的理智裡,竟然更多地考慮的是這樣的問題。 。。
再見酒吧(四)
就這一會兒猶豫,蔣立峰已經抓準時機,半抱半擁地把秦曉月帶到了自己的車上,打了個電話,就鑽進車裡,送秦曉月回家。
車內是尷尬地寂靜,秦曉月的哭沒有一點聲音,也是寂靜的。蔣立峰從旁邊拿出盒裝的紙巾,給秦曉月遞了過去。很快,秦曉月的腿上,就是厚厚的一堆打溼的紙巾。
蔣立峰的車一直開進了秦曉月所住的公寓樓的小院內,管理員從房子裡出來看了看,又進去了。四處都很寂靜,一些房間亮著燈,昏黃的燈光投射進小院內。
蔣立峰熄了火,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座位上探出半邊身子,把呆坐在旁邊的秦曉月狠狠地摟在懷裡。
秦曉月地眼淚更加劇烈地往下淌。
蔣立峰吻著那些珍珠粒,喃喃地說:“曉月,曉月,不要哭了。你哭了我很心疼。”
那樣的柔情,說不清的深情。
很半響,秦曉月稍微止住了眼淚,她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淡然地下車,把大大小小的紙包扔到院子裡的垃圾車裡。蔣立峰跟在秦曉月的後面,一直護送著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內。
秦曉月知道蔣立峰跟在自己身後,她一進屋子就爬到了床上,對旁邊那個愧疚無比的人視而不見。
蔣立峰默默地開燈,關門,坐到床邊上。
“曉月,你不要這樣睡,很容易著涼的。”蔣立峰的語氣裡帶著心疼。
秦曉月一動不動。
蔣立峰站起來,給秦曉月脫掉鞋子,把秦曉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