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像是魔咒似的纏捆著他的心頭,每當他午夜夢迴、赫然想起,連呼吸都備覺困難。
吐了長長一口氣,紆緩胸口沉悶的壓迫感。
“夠了!”他睜開眼,憤憤地往桌上一拍。
“阿競?”恰好進門的文婉荷吃了一驚。
倪競瞪苦她,沉聲質問:“誰準你進來的?”他暴怒。
“我敲了好久的門,你都沒有回應,所以……”文婉荷囁嚅解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女人。
“來做什麼?”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比對陌生人還冷淡。
自從她向他告白之後,他就再也沒正眼瞧過她。
“我做了便當給你,都是你最愛吃的。”文婉荷把忙了一上午做出來的愛心便當,擺在他面前。
“不必雞婆。”他全然沒興致。“以後不要再來公司。”他又重新拾起筆,批閱公文。
文婉荷如小鹿般的眼神,霎時轉為銳利。
“你該不會還在想樊御妃那個女人吧?”她冷哼,不再偽裝。
聞言,倪競神經頓時緊繃,心情更加惡劣,陰鵝的瞪住她。
她提到他的禁忌——令他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的名字。
“她呀!恐怕再也沒臉見你了。”她的口氣有掩不住的得意與肯定。
他蹙起眉心,思忖她話中之意。
“她只是個花瓶,一點大腦也沒有。”文婉荷的臉上滿足鄙夷。“根本配不上你……”
“文婉荷!”他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桌子,發出砰然巨響。
不過,卻沒對她造成威脅。
“你要是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包準嚇死。”她越說越起勁。“不過,憑她的身分和家世,說不定已經整好容了。”
一思及樊御妃毀容時的狼狽樣,她就興奮的不能自己。
真是值得再三回味的畫面啊!
她的心,早在幼時被父親虐待之後變了質,不再善良、不再單純、絕對的憤世嫉俗。
想要什麼,就得不擇手段的爭取,沒有人會同情她的遭遇,只會被指指點點、被瞧下起。
是這個無情的社會教她認清現實的,怪下得她。
倪競一悚,連忙趨前捏握住她纖細的手臂,激動的追問:“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手在顫抖,心慌意亂。
看到他如此緊張失控,文婉荷非常不是滋味,堅決不肯再多透露。
“文婉荷,說!”他發自胸腔的咆哮,渾厚有力、氣勢駭人。
她奮力掙扎,秀眉皺得死緊。“你弄痛我了。”
“把話說清楚。”他字字鏗鏘,彷佛下說就要掐死她似的。
“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說!”文婉荷也跟著歇斯底里的吼回去。
兩人僵持著,空氣凝結成冰。
“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倪競忽然冷靜下來,淡漠的問。
這麼大的事,沒道理記者、狗仔隊不曉得,而她卻說得煞有其事。
他心底已經有個譜了。
文婉荷臉色丕變,眼眸有藏不住的倉皇。
倪競勾起冷酷的唇,藍眸比極道的冰雪還凍人。“你真是太不聰明瞭。”
他的語調出乎意料的輕緩,反而令她害怕。
“不懂?”他嗤哼一聲,接續道:“要是讓虐君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下場會怎樣?不單單是虐君,其他四位貴公子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她的兇手!”
他刻意拐彎抹角的說,文婉荷秀麗的瞼龐,越形扭曲。
“不過,不必等他們動手。”倪競狠狠的甩開她,她頓時跌臥在地。“我會先殺了你。”
他撂下重話,教她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