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根本漫無目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猶豫著要不要上去,這個時候阮江州一定在工作。而且要是知道他去見林鐘會受了委屈,一定會罵她沒出息。可是,眼眶已經紅了,還是推開車門走下去。
上樓的時候科裡的小護士跟她打招呼,邊告訴她:“阮醫生在辦公室見客人。”
阮蘇荷正想著去別處等一等,阮江州辦公室的門就已經開了。
林玉神色惴惴,回頭說:“江州,你別送了,今天麻煩你了。”
阮江州淡淡說:“我還是建議你把她帶過來看一看,她的這個現象不樂觀。”
林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看到阮蘇荷,神色一僵:“蘇荷,你來了。”
阮蘇荷一臉好奇:“阿姨,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玉為難的沒有說話。
阮江州已經板著臉在一邊叫她:“進來。”
真進去了,又不見得會給她好臉色,閒散的靠到椅背上,撐著頜:“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老往醫院跑,這是你能胡鬧的地方麼。”
阮蘇荷扔下包,興致勃勃的:“她怎麼會在這裡啊?來你這裡看病的不都是精神有問題的人嗎?”不禁狐疑:“不會是方倍兒出什麼事了吧?我剛才聽說你讓她把人帶來看看。”
阮江州提醒她:“你要這麼多事,現在可以走了。”
阮蘇荷橫了他一眼,接著一臉訕然:“不說算了,跟阮安南有關的人和事,你以為我多感興趣。”末了苦嘆:“方倍兒雖然內向了一點兒,不太招人喜歡,可是嫁給阮安南真是可惜了。我看阮安南也不是很熱衷這門婚事的樣子。”
阮江州若有所思:“從哪裡看出他不熱衷?”
阮蘇荷忽然覺得煩燥:“懶得說他,你看他那個德行吧,對哪個女人是真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沒一個好東西。”
阮江州沉湛的雙眸眯起來,深邃莫測:“阮安南訂婚,家裡就忙起來了。這段時間你不要回家住,不是覺得厭煩,那就離得他們遠一點兒。以後也不要找阮安南的晦氣,不要理會他。”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然後說:“今晚你不是不上班,我去你那裡蹭飯吧。”
阮江州翻書的手指頓了下,漫條斯理:“不方便。”
“你金屋藏嬌?”
阮江州白皙修長的指閒散的翻過一頁,恍若未聞:“沒事你就走吧。”
阮蘇荷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江州,你跟姐說,你不會又交女朋友了吧?你不是不跟女人婚前同居的麼?”
阮江州薄唇不耐煩的抿緊,眉目冷冽桀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女人同居了?”
阮蘇荷不死心:“那為什麼不讓我去你那裡蹭飯?”
“我說了不方便,你有完沒完?”
阮蘇荷見他又要惱起來了,不再招惹他。站起身說:“瞧你的臭脾氣,真是長大了,什麼事都開始瞞著姐姐了。”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自己調查。
阮江州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客廳裡沒有開燈,他伸手按開燈擎,卻發現秦漫就抱膝坐在沙發上,無聲無息的,像是一隻鬼魅。阮江州不由心口一跳,換掉鞋子走過來。
鬆了領帶扣子問:“吃飯了嗎?”
秦漫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對他的問話恍若未聞。
許多天來一直是這樣,雖然多出一個人來,可是秦漫不喜歡開燈,也極少說話,他更感受不到她的溫度,這個人就彷彿不存在一般。而他每次推門進來,都有一種感覺,這棟房子裡空無一人……而她是不是已經逃走了。倉促的按開燈,樓上樓下的找到她,找到了,心越發的空下去,默然而沉澱。
夢裡他們也相處過一段日子,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