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蠢。」
「是了,英國公都教不好這個孫兒。」
「別被他聽到了。」
李敬業一路出了皇城,竟然發現祖父在外面。
「阿翁你等誰?」
李勣回身看看,然後咦了一聲,「老夫老了,竟然忘記了那人早就走了。」
於是祖孫二人策馬並肩而行。
「敬業。」
「嗯!」
「可還記得那年你把老夫的甲衣丟進水池裡被痛責一頓?」
「忘記了。」李敬業抬頭,沒心沒肺的笑。
從小到大他挨過的打不少,基本上都是李勣下手。
「那可還記得當年你調皮上樹掉下來,躺了好幾日?」
「那事……記得,阿翁你打了我一頓,說是以後不許爬樹,可過幾日我又爬了……最後你把那棵樹給砍了。」
李勣失笑道:「你小時候就是這般頑皮……老夫越說不許做什麼,你就越去做什麼。」
「阿翁你不懂我的樂子,你整日就悶著,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我早就說過要少算計你不聽,都滿頭白髮了……孫先生說過,頭髮白太早多半是腎虛……」
李勣的臉黑了。
祖孫二人回到了家中,李堯見李敬業無事,不禁狂喜,「阿郎,晚上弄些好酒菜為小郎君賀一番?」
李勣點頭。
「弄些好酒。」李敬業補充了一句。
李勣看了他一眼,憂心忡忡的擔心孫兒變成一個酒鬼。
晚些酒菜來了,李敬業酒到杯乾,喝的格外的爽快。
李勣目光一轉,就頻頻舉杯。
灌醉孫兒,隨後再問話。
李勣的兵法不是蓋的,隨手就想到了法子。
一杯接著一杯……
不對!
李勣搖晃了一下有些暈乎的腦袋,「敬業啊!」
「阿翁。」
李敬業喝了個寂寞,只是微醺。
「這些年……你可恨過老夫?」
「沒。」李敬業舉杯痛飲,「我恨你作甚?」
「那你小時候……」
「小時候沒人陪我。」李敬業放下酒杯,無所謂的道:「後來有草草,可草草病死了。」
李勣心中不安之極,再喝幾杯酒竟然醉倒了。
李敬業嘆息著把他架起來,「都說了年紀大了少喝酒,越喝腰子越不好,以後上了青樓去會被老鴇笑話。」
李堯閉緊嘴巴,目視幾個侍女。
誰敢把這些話傳出來,後果自負。
第二日李勣頭痛欲裂,但依舊掙扎著去上衙。
早上議事時李義府突然冒了一句,「英國公,令孫可還好?」
許圉師也頗為擔心,「你那孫兒脾氣不好,你這個祖父怕也難教。」
提及此事,李治不禁多了些得意。
「教導孩子首要是威嚴,為人父母的威嚴一定要把持住。」
李治侃侃而談,一通育兒經說的群臣頻頻點頭。
晚些他說的心曠神怡,嚴重超時了都不知道,許敬宗乾咳一聲,「陛下,臣還有事。」
換個人這般打斷皇帝的話,回過頭李治鐵定會給他小鞋穿,可這是許敬宗。
李治只能把鬱悶憋著。
君臣各自散去,李治回了後宮。
今日醫官給武媚診脈,所以她沒能臨朝。
李治準備去看看皇后的情況,這一胎他有些小期盼……都三個兒子了,來個閨女也好啊!
看看賈平安整日炫耀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小棉襖,得意洋洋啊!
等朕也生一個女兒,千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