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羅卻在不斷前進。
金春秋親臨前線督戰。
「要快!」
金春秋急不可耐的道:「倭人一旦平定了百濟,定然不會再給咱們機會,此刻能佔多少地方就是便宜。」
金庾信拱手,「領命!」
等他出去後,金春秋疲憊的坐下,金法敏給他送上了熱水。
「太子,你要記住,這是新羅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高麗加入了戰團……」,他看著兒子,嚴肅的道:「百濟和新羅接壤,一旦高麗加入戰團,倭人就會直面高麗的威脅……而我們,將伺機而動。」
金法敏沉聲道:「倭國人兇狠,比百濟有過之而不及。高麗人想戰勝他們並非不能。可泉蓋蘇文不敢傾國而來,他還得要防備大唐突然出擊。」
「我的兒,你果然是目光長遠。」金春秋欣慰的道:「這便是我的謀劃。」
父子二人相對一視,都笑了起來。
「我多年未曾這般快樂了。」金春秋愜意的道:「我當年曾去了倭國和大唐做質子,做質子的日子並不好過。在大唐還好些……那些愚蠢的唐人,總是喜歡善待外藩人。可在倭國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抬頭,眼中多了憧憬之色,「太子,等大局一定,我便把政事交給你,我自己逍遙林下,豈不快哉。」
金法敏低頭,「父親,我還差得遠,無法接手新羅。」
金春秋摸摸他的頭頂,慈愛的道:「怎麼不能?你的能力為父這幾年暗中觀察了,你比我當年更為出色,為父……甚至欣慰。」
金法敏抬頭,已然是淚流滿面,「父親!」
「痴兒!」
金春秋微微一笑。
馬蹄聲就在帳外傳來。
「國主!」
一個信使沖了進來。
「何事?」
金春秋皺眉。
「國主,倭國人打過來了。」
金春秋霍然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
「他們竟然動手了?」
倭國人是動手了,他們帶著百濟偽軍一路殺了過來。
雙方廝殺的不可開交,均損失慘重。
半月後……
「高麗大軍來了。」
倭國和新羅之間的廝殺就是訊號彈,早就按捺不住的泉蓋蘇文當即令人出擊。
倭國人一時間被高麗人暴雨般的進攻打成了豬頭。
「和新羅人商議!」
中臣鐮足陰著臉,無視了女天皇,「殿下,高麗人兇悍,我們不能一邊和新羅人廝殺,一邊還和他們廝殺,如此必敗無疑!」
中大兄王子在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
「大唐的酒不錯。」他微笑道:「很烈,比我們的酒好多了。」
女天皇尖聲道:「那就去搶來!」
中大兄王子看著她,「這是你少有的和我一致的時候,希望以後這樣的時候能更多一些。」
他頷首,「金春秋不是傻子,誰是威脅?高麗人才是,一旦我們被滅了,泉蓋蘇文下一個對手將是他們。去吧,中臣,你親自去。」
中臣鐮足起身,「是。」
……
泉蓋蘇文在王宮中躺著,身邊是一個宮女。
他喜歡喝最烈的酒,睡最尊貴的女人。
王宮之中早已成為了他的天下,他要睡誰就睡誰。
宮女小心翼翼的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直在喘息。
這便是間接的讚美。
——大莫離支,你真厲害!
泉蓋蘇文在打盹。
這番表演白費勁了。
腳步聲傳來,有人低喝:「噤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