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的王老二出來溜達,聞言猥瑣一笑,「少年人擔心曬黑了臉,到時候可沒有小娘子喜歡?」
王勃躁得慌,「二哥哪有?」
王老二猛地板著臉,「那一年盛夏郎君帶著小郎君徒步,就頂著太陽繞了長安城一圈。出發前郎君準備了許多什麼鹽水,小郎君回來後黑了大半月,為此大夫人和郎君也冷了大半月。」
杜賀說道:「郎君的吩咐那就快去,這是磨礪你呢!」
是啊!
王勃激動了。
上馬,出發!
身後王老二雙臂抱胸,「哎!那一次小郎君可是有斗笠的,你剛才為何沒提醒王勃?」
杜賀說道:「少年人曬黑些才好。」
……
刑部。
楊昌被掛在了木柱子上,可這個房間裡卻沒人。
「啊!」
「說不說!」
啪!
兩邊的鄰居境遇不大好,正在遭受拷打。
「啊!」
楊昌哆嗦了一下,喊道:「冤枉!」
他覺得自己喊了,可聲音低的嚇了自己一跳。
老夫真是冤枉的!
楊昌落淚了。
「我說……」
「我說!」
兩個鄰居很快就交代了。
吱呀!
房門開啟,一個滿頭大汗,顯得很疲憊的小吏拎著鞭子進來。
嗝!
小吏打個嗝,讓楊昌渾身打哆嗦。
這是吃什麼了?
「楊昌?」
小吏看看手中的文書,「說你為人謀劃!可對?還說你是條硬漢,義氣無雙,不會出賣友人……」
楊昌殺豬般的慘叫起來:「冤枉啊!」
小吏放下文書,「說,還是不說?」
「我對陛下忠心耿耿!」
楊昌渾身顫慄,「我對大唐別無二心!」
小吏不耐煩的舉起鞭子,啪的一聲甩了個響鞭,「說!」
「我說……」
楊昌鼻涕口水的準備胡亂說一通,好歹先逃過拷打再說。
叩叩叩!
有人敲門,接著門開了。
「……說是很義氣,義薄雲天,而且特別硬氣……」
「救命啊!」
門外的賈平安愕然看過來。
李敬業說道:「兄長,這便是你說的特別硬氣?」
楊昌吸吸鼻子,「你是……」
……
晚些,李敬業的值房裡。
楊昌得了一杯茶水,激動的起身道謝。
「多謝多謝。」
賈平安壓壓手,「我叫賈平安。」
楊昌眼珠子一瞪,「是無雙的夫君……趙國公啊!」
這位是衛無雙的遠房姑父,平日裡也沒什麼交往,所以對賈平安不熟悉。
賈平安問道:「為何參與謀逆?」
楊昌落淚了,「冤枉,老夫真是冤枉啊!那人,那個賤狗奴和老夫喝過幾次酒,天地良心,真的就喝過幾次酒,可那個賤狗奴竟敢汙衊老夫。」
「就喝過幾次酒?」賈平安覺得這事兒兩說。
楊昌有些尷尬,李敬業問道:「可是一起去過青樓?唯有一起去過青樓,他才會對你這般瞭解。」
三大鐵!
楊昌點頭,「就去過幾次。」
「帶了來。」
晚些一個遍體鱗傷、文人模樣的中年男子被帶了來。
「陳盾?」
賈平安看了一眼文書。
文人點頭,「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