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講良心。
皇帝點頭,「李勣棄掉了武事,程知節等人老邁,唯有一個蘇定方……」
城外,一騎飛也似的沖了進來。
隨後奏報進宮。
「陛下,邢國公的奏疏。」
蘇定方此刻就在隴右,全面負責防禦吐蕃。
李治接過奏疏,低頭……
再抬頭時,他對武媚說道:「蘇定方進言,除非大唐衰微,或是大唐在別的方向出現大敵,否則吐蕃不會再進攻吐谷渾。」
武媚抬眸,眼中有喜色,「平安雖未至隴右,卻斷言如此。」
這眼光!
……
賈平安請了薛仁貴飲酒。
酒過三巡,薛仁貴有些苦悶的道:「老夫這些年一直在宿衛宮中,不得施展手腳。」
後世有人說薛仁貴出身平民,非也,這位出身河東薛氏,父祖皆是官員,只是因為父親去的早,導致家道中落。
普通人家的子弟也沒有弓馬嫻熟的本事,更不可能第一次出戰就把高麗人嚇尿了。
「機會不少。」
賈平安的聲音很平靜。
薛仁貴抬眸,眼中迸發出了異彩。
「哪裡?」
賈平安說道:「草原諸多部族看似心悅誠服,可暗地裡卻野心勃勃。吐蕃舔好了傷口蠢蠢欲動,阿史那賀魯養精蓄銳多年,就等著出現良機。」
至於大食沒必要說,說了對薛仁貴無用……不可能用他去對抗大食。
薛仁貴看著他。
老夫憑什麼服從於你?
賈平安看著他,平靜的道:「進攻吐蕃愚不可及。」
薛仁貴建言過進攻吐蕃。
他笑了,「為何?」
賈平安說道:「吐蕃在高地,將士們上去會喘不過氣來,十成武勇能使出四成就算是不錯了。」
薛仁貴微笑,「那該如何解除吐蕃的威脅?」
「西域!」
賈平安起身,「大唐與吐蕃之間不該爭一城一地的得失。吐蕃如今是權臣當道,這便是良機。」
他走了出去,外面沈丘站著。
「你讓咱來就是作證你和薛仁貴之間的交談?」
賈平安點頭。
沈丘和他並肩出去,「薛仁貴並不服氣。」
「我為何要他服氣?」
薛仁貴的徵戰履歷很清晰,就是一個猛將。後來兵敗大非川後還給自己尋了個藉口,說是庚午年不該在西方作戰。
在賈平安的眼中,薛仁貴和薛萬徹都是一個層次的將領,猛將!
猛將可行一路,卻不能掌控全域性。
後續的裴行儉等人相比薛仁貴而言更加全面。
走到門外,沈丘問道:「可有什麼話要咱帶給陛下的?」
賈平安眯眼看著外面的行人。
「大唐的目光不該侷限在一城一地,吐蕃不是最大的威脅。」
……
「趙國公說大唐最大的威脅是自己。」
沈丘站在下面,束手而立,想起了賈平安說這話時的神色。
譏誚!
他在不屑誰?
皇帝默然良久。
皇后說道:「歷朝歷代無不是自身先敗了,外敵才有機會衝進來廝殺。」
皇帝頷首,「誠哉斯言!」
皇后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沈丘說道:「趙國公說……陛下該尋個時日去西域狩獵。」
武媚一怔。
皇帝的眸中猛地迸發出了異彩。
「狩獵!」
是啊!
他數度想親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