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戰法實則就是先帝的戰法。」
賈平安很是佩服先帝。
「臨戰時先帝率玄甲軍待機,發現戰機時親率玄甲軍突擊,擊破敵軍。」
後續大唐的戰法就是如此,大軍廝殺,步卒為先。而將領帶著精騎待機,敵軍猛攻我大軍無果,士氣下跌時,將領就率領精騎突擊,一舉擊潰敵軍。
當然,大唐軍隊也有不少主動出擊的戰例,同樣是用精騎為箭頭突擊。
這些戰法大多是先帝的遺澤,所以先帝才能震懾住程知節等混世魔王。
但大唐軍隊的正規化和李靖脫不開關係。
先帝定下了戰法,李勣定下了軍隊的體系,包括如何行軍,遇敵時的變化……
也就是說,李勣定下的是戰術,而先帝定下的是戰略。
這對君臣配合的天衣無縫,這才有了先帝時的無敵虎賁。
薛仁貴看著穩沉了些,眾人見禮後,賈平安問了此戰的情況。
「阿史那賀魯所部此次算是悍勇了一次,不斷衝殺,不過我軍更為堅韌。」
有人會問一次大戰就那麼簡單?
實際上沒你想像中的複雜,但又遠超你所想像的複雜。
大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裡面無數零件在執行,要想讓這個機器中的所有部件配合正常,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當軍隊運轉正常後,主帥才能如臂使指,所以先帝為何如此敬重李靖便是如此。沒有李靖就沒有大唐軍隊的正常化。
一支運轉正常的軍隊,主帥便無需考慮細節,臨戰時根據戰局變化做出應對即可。
這就是不複雜的一面。
但這個不複雜是整個國家的努力結果。
阿史那賀魯在後面,居然沒上綁,穿的也還不錯。
「見過趙國公。」
這是阿史那賀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賈平安。
很年輕。
據聞此人三十歲了,但看著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模樣。
長得俊美,但卻又多了英武。
「可汗,久違了。」
阿史那賀魯拱手,「慚愧。」
「先帝對你不薄。」賈平安平靜說著,不見憤怒,「先帝仁慈,讓你統御突厥殘部就如同是把金銀丟在你的身前,身邊無人監管。」
賈平安不知大唐這番佈置的意義,「於是你漸漸收攏了部眾,當你覺著自己足夠強大時,便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先帝,背叛了大唐。」
阿史那賀魯低頭,「是。」
「趙國公以為突厥當如何處置?」阿史那賀魯問道,眼中多了些神彩。
賈平安說道:「不會再出現第二個沙缽羅可汗了。我會建言朝中放棄這等想法……」
上官儀一怔,心想出發前不少人建言從突厥將領中挑選一個去統御突厥殘部,可賈平安為何說要放棄這等想法?
「打散他們,每當有人勢大時,就出兵擊破他。」
賈平安回身,「突厥就是突厥,認清這一點才能找到最好的處置方法。」
那些覺著丟個暫時低頭的突厥人去統御部族就完了,突厥從此就會對大唐低頭,結果被現實打的滿臉包。
「可汗。」
賈平安突然和顏悅色。
阿史那賀魯渾身一顫,「還請吩咐。」
當年賈平安作為一軍統領跟隨大軍出擊突厥,給阿史那賀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陸陸續續傳來了不少訊息,今日再見,昔日的少年已然成了名將。
「此戰之後突厥內部誰有希望繼承你的大業?」
賈平安說的很是隨意。
上官儀臉頰微顫。
薛仁貴問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