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正堂,都抖動了一下,藍守恭被硬生生劈出一丈開外,後背頂在牆上,大片的牆體,帶著無數碎石,落了下來。
「畜生,找死。」藍守恭驚怒交加,他沒想到,只是一擊,幾乎將他手中的盾牌擊飛,正堂面積雖然不算小,可對於月祖而言,根本無法放開手腳。
怒叱之後,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堂外院中,手中的長鞭,耍出一團鞭影,指向碧影。
吱碧影尖叫一聲,提著小刀,追了出來,這老頭居然能住自己一刀,真是好玩。
碧影身為靈獸,天性中有兩樣最為突出,一是好奇,二是好鬥。平日裡,真的沒什麼對手。宮子風太弱,欺負他沒什麼意思。好容易遇到幾個強的,卻強得離譜,被欺負的滋味,同樣不好受。
這個老頭不錯,能扛住自己一刀,有些意思。碧影的興趣大增,化成一條綠線,射向院中的藍守恭。
這邊打起來,那邊自然也沒閒著,宮子風取了梨花槍,在手中一擺,指向左明玉和李苦:「你們兩個也別閒著了,來來來,我們也過上幾手。」
左明玉和李苦也怒了,雖說他們的修為,遠不如藍守恭,可畢竟是兩人,而且修為都不算低。李苦也還罷了,進入月階這麼多年,幾乎未有寸進。而左明玉,卻是中品月祖,上升的勢頭絲毫未減。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來,那隻猴子,好生厲害,雖然只是中品修為,與自己相當,卻是來去如電,力大無窮,手中的小刀,也非凡物。
可是你小子,年紀不大,不過是剛進入月階,甚至連李苦都不如,卻敢向兩位月祖挑釁,這還了得?今天定要壓壓任家的威風。
當然,他也知道,今天定然是佔不到分毫便宜。原本這次前來,就有示威之意,四位月祖,來了三位,穩穩壓著任家。任家原本就沒有月祖,就算君家力挺,三位月祖齊至,他們也不落下風。
事實上,原本與藍守恭猜測的差不多,君家雖然想要力挺任家,卻受實力所限,因此只來了一位君奈何,另外兩位月祖,都沒到場。
這很正常,如今的青州風雨飄搖,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誰在家裡,都會留下一定的守護力量,不可能全部離開。他們亦是如此,將藍家和左家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在帝宮之中,由剩下的那位月祖守護著,生怕被人鑽了空子。
誰能想到,君奈何一言不發,而任家卻突然多出兩位月祖,脾氣大得驚人,居然對藍守恭如此無禮,說動手就動手,這任家也太不曉事了。
要知道,此時的青州,必須齊心合力,方能共渡難關。就算是藍家,再想壓君家一頭,這不也是來了嗎?而且還是藍守恭親自上門,就算壓榨任家,最後總會出手合作,共同對付荊餘生的。這裡外之分,無論是君家還是藍家,都看得極為清楚。
半空中,宮子風嘿嘿一笑,手中的梨花槍一擺,數十個槍頭,如梨花綻放,瞬間開啟了槍之界。宮子風很清楚,論真實的修為,他遠不如眼前兩位老牌月祖,論戰鬥經驗,他差得更遠,畢竟年紀放在那裡,見識經歷都極為有限。
換作幾天之前,就算只是李苦一人,宮子風都不會如此冒進。研究了梨花槍一天,又經嵐巖有意無意的指點,他早已經明白,這種叫作界的力量,非常古怪,能夠將雙方的實力,拉出很遠。
在槍之界開啟的瞬間,李苦和左明玉,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間,起了變化,連流動的微風,都帶著一絲絲瀟殺之氣,全身的月華之光,似乎受到某種力量,被壓制的極為厲害,每動一下,都需要消耗比平時多出幾倍的力量。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倆個老東西,都有些什麼本事?」宮子風哈哈大笑,開啟槍之界之後的感覺,他早已經體會過許多次了,可真正與人交手,卻是頭一回。他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