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雖說她能夠輕易的找到進入浮谷的道路,用肉眼卻無法看到裡面的景象。嵐慶此時的心情很平靜,她知道,在浮谷之中,不僅有七百多隻野獸,還有那隻無敵的頭獸。
這些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在浮谷之中,還有他的夫君。為了困住這隻頭獸,全族的人都忙碌了幾個月,狩獵隊員們,拼著命將它吸引到這裡,為此還付出了幾位族人的生命。
頭獸、獸潮,是所有部落的大恐怖,為了能夠解決獸潮,就算死上大半的族人,也是值得的。
嵐慶知道,這些人之中,對道器瞭解最多的,除了任道遠和君莫嬌之外,就非自己莫數了。山壁沒有崩塌,就關不住頭獸,無法爭取到更多的時間,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人站出來,哪怕需要面對那頭無敵的頭獸,哪怕被它踩成肉泥。
嵐慶擔心浮谷裡的任道遠也看不到她,會衝出來想辦法啟動那些本應該起作用的道器,那會非常危險,要知道,夫君和浮谷山口之間,還隔著那隻金虎。
「嵐慶……」任道遠怒吼一聲,鬆開手,就想要衝向谷口。
脖子一緊,原本想要衝出去幫助唐光的嵐鷹,一把扯住任道遠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叫道:「停下來,你必須守在這裡,將幻藍珠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可是嵐慶……」
「沒有什麼可是,我們面對的是頭獸,是獸潮,嵐慶是我的族人,是我的後輩,其他人也是。在嵐石谷中,不僅有我的後輩,還有我的朋友、親人和長輩。」嵐鷹雙眼通紅的叫道。
嵐鷹一邊喊著,一邊握著任道遠的手,緊緊的按在幻藍珠上不放。嵐鷹當然也能驅動幻藍珠,可這東西在他的手中,與在任道遠的手中,差別實在太大了。
部落為了吸引住金虎,不僅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而且付出了數條人命,其中就有一位是嵐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唐光手中的道兵,準確的刺在金虎的右臀上。其實在唐光衝過來的時候,金虎早已經先一步發現了他的到來,卻全不在意。
身體感覺瞬間沉重了幾倍,這是唐光手中道兵中的重界之力,這足以令任何同階武者,連五分之一的實力都無法發揮出來的力量,在金虎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此時對金虎而言,最重要的是快速的破解眼前的道宮迷途,這東西令它失去了視覺和嗅覺,讓它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且在若有若無之間,它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這讓金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它突破了那道似乎永遠都無法突破的界限之後,在它眼中,整個世界都在掌握之中,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它。
可走進這處浮谷之後,一連串的詭異之中,帶給它很危險的感覺。一開始的時候,金虎很不服氣,就算從地底下向上噴火的那種天威,它如今都可以無視,還有什麼力量,能威脅到它?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心態,它才闖入浮谷之中,沒想到,最先找它麻煩的,卻是那些它原本根本不在意的弱小的野獸。接著是四周的迷霧越來越濃,阻擋了它的視線和嗅覺,這也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事情。以它的目力,就算是無月的夜晚,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身在迷霧之中,它什麼都看不到,直到它花費大量的力量,將體內神一般的力量,透過全身的毛髮激發出來,那種令它有些擔心的迷霧,才開始慢慢退去。
一個小小的螻蟻跳了出來,雖然這隻螻蟻比其它的螻蟻要強壯許多,可在金虎眼中,螻蟻就是螻蟻,無論強壯還是弱小,在它眼中,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滋……唐光身為原唐部落的首領,手中的道兵自然並不普通,將全身所有的永恆之光,集於手中槍尖於一點,刺在金虎的臀上,一道細小的傷口,出現在臀腿之間,一絲金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