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藏身在他的刀裡,沉睡五百年後,才在剛剛與『訞豔』的對峙中甦醒過來,接下來的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應該不必我再重複吧?”
“乾脆殺了他不是一了百了?”
“『訞豔』能克住這把刀,但能不能殺了申東玉,我也不敢肯定。當時我認定自己可能會先死,才要求『訞豔』務必要殺了申東玉,那也是最後迫不得已的辦法,不過既然我仍沒死,往後除去申東玉這個責任就該由我扛了。”夏冶注視“訞豔”的目光像個長輩般盈滿憐愛。
“她不再是『訞豔』,而是衛七月。”
夏冶瞭解九劍的意思,也清楚他責怪自己。“七月是嗎?名字真好聽,她的確是七月所生,七月又是鬼月,因此她才有足夠的力量抗衡這把刀。我對她的期待也是如此,所以才顯得比較薄情了。”
“她最尊敬的人是你。”九劍把七月的心意轉告。
夏冶感動在心頭。“她是我最愛的一把劍鞘,也最體貼,九劍,我從來就沒有後悔把她送給你。既然你都撐過五百年沒有完全受『訞豔』的影響,我想未來也不會是問題了。日後還需要你更加照顧她了。”
“當然。”
“那麼,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這片竹林在有陽光照射下來時,也會幫忙恢復體力,睡一會兒,待會就會有人來接你們了。”
“誰會來接……”九劍不想睡,可偏偏腦子開始沉重起來,未完的話語也停住了,他的身子重得往後一倒。
夏冶摸摸衛七月的頭髮,輕笑地說:“無論你是哪個名字,永遠都是我的『訞豔』。五百年所擔負的責任已夠了,此後願你幸福快樂,不再有悲傷……有緣,我們會再相見的,”夏冶隨後拾起地上的刀,懷著如釋重負的心情離開了竹林,踏上屬於他的路。
陽光灑落在他們倆身上,竹林散發出來的溫柔之氣也慢慢流進他們體內替他們調息。蟬鳴唧唧、竹葉搖擺,竹林成了截然不同的安詳境地。
枕在九劍身上的衛七月,臉上不禁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因為她夢見了夏師父。
當衛十燁與殘月趕到之時,就是見到這幅景象,見他倆平安,衛十燁才終於放心。
有人在撫摸她的頭,是種好熟悉的感覺……是誰?
是夏師父嗎?
“夏師父!”衛七月欲抓住走在她前頭的夏師父,雙手往前伸展,身子也跟著坐了起來,可惜當眼睛睜開時,眼前什麼也沒有。
“醒啦?”殘月笑得好不溫柔。
衛七月卻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之勢。“是啊,剛醒。殘月,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聽師父說,你不是又出門了?咦?我是在……這裡是師父的屋子,我怎麼會回來的?”
“還敢問!要不是我們,你們哪回得來!”若是衛七月死了,曾經允諾絕對會保護他們生命的自己,又該拿什麼賠給十燁?
面對殘月似在發洩怒氣的問題,衛七月只能陪笑。“對不起,因為我想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實不該連累師父,所以……”
殘月原本想要乘機發洩的憤怒也在聽見衛七月的致歉後消氣了。
“做『靈』也要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傻子的行徑。”
“這是我的責任,我就必須完成,絕不可推卸。”這是她的認知。
殘月說不出話來反駁衛七月,明知她這種忠心的死個性恐怕也改不了,也只能擺著一張臭臉了。
“罷了,幸好你平安無事,要是給我缺腿斷臂回來,就看我會不會揍你一頓。九劍在外頭,我去叫他進來。”
他是敗在衛七月的真心上,她是一心一意都為旁人著想,令他十分感動。
“殘月。”衛七月喊住他。
“做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