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空卻是以毛筆為主要書寫工具,不,應該說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只用毛筆,就連春分抄起書稿來,也只是在最開始用鉛筆,後來不知是不捨得用,還是為了練字,也開始寫起了蠅頭小楷,那筆鋒極清秀飄逸,讓她著實羨慕了好久。所以,以前並不重視的臨帖被她作為單獨一科提上了課程表。每日都是,算學、詩詞、臨帖,各佔三分之一的學習時間,以保證將來孩子們都練就一手好字,不至於讓外人笑話了。
照舊帶了春分從後門出去,右拐幾十米,就是自家的十幾畝良田了,半月不見,地裡的莊稼又長高了許多,當然這莊稼不是麥子或者包穀,而是芝麻、花生、辣椒和西瓜。
芝麻花生的漲勢很好,一尺多高地辣椒秧上,也綻開了辱白色的小花兒,微風吹來,隱約搖曳在綠葉下,如同嬌俏含羞躲在媽媽身後的小女孩兒一般。細細數數花朵數量,可以預見秋天時,一定會豐產。
主僕兩人又轉到了西瓜地前,想想栓栓田裡的那些香瓜秧,四處伸展著蔓葉,多到讓人無處下腳。可是這西瓜秧上每株卻只有少少的七八片葉,簡簡單單的兩三條蔓子,偶爾哪處種的稀薄了還露出了小小一片黑土。
春分有些擔心,輕聲問道,&ldo;夫人,這西瓜是不是長勢有些不好,要吩咐阿大他們多灌些水,施些肥嗎?&rdo;
木艾聽她說施肥,連忙搖頭,她可不想西瓜成熟時,摘下一個要切,卻發現上面還粘著一塊糞肥,那真是太倒胃口了。
阿大和阿二哥倆扛著鐵杴順著水渠一路順著水渠走過來,碰到淤泥堵住的地方,就三兩下極容易的把淤泥挑到渠邊,把水道疏通好。農曆六月末,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如果水渠不收拾好了,萬一碰到急雨,很容易就把田淹了。郭管家一日幾次的叮囑兩人,這田裡的新作物有多重要,他們本身也只是性子憨厚淳樸,並不是傻子,去年他們種的那些新菜蔬在城裡賣得多火爆,自家主子賺了多少銀子,他們不知道,但是從給他們的厚賞上就可以確定,絕對不少。
況且前幾日兩人又開始跟著郭管家編寫農書,說是如果印製發行了,以後全百花的老百姓們種這些新菜蔬時,就都算是跟著他們學了。兩人激動的一晚沒睡,半夜還爬起來對著月亮給黃泉下的父母磕頭,感謝他們保佑自己跟了個好主子,不但認了字,還能沾上如此光宗耀祖的大事。
所以,兩人這些日子格外賣力氣,差點把田裡的這些稀罕作物當做自家孩子伺候,那個小心翼翼,那個認真執著啊。
此時見到自家主母來地裡檢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行禮,兩人也不會說什麼話,只憨憨一句,&ldo;夫人好。&rdo;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木艾對他們兄弟倆一直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他們這樣憨厚的人不會溜須拍馬,不會心思百轉,都是直脾氣,只要認準一件事情,往往會一輩子都死心塌地去做,當然就比聰明人更值得人信任。
木艾溫和笑著點點頭,然後想起春分剛才的疑惑,於是就拿出來問他們,指著田裡的小西瓜蛋問道,&ldo;這田裡的西瓜葉子比栓小姐那邊的香瓜秧要稀少得多,是因為肥料沒有上足嗎?&rdo;
阿大連連擺手,&ldo;不是,不是,夫人,書上說這時候不能再上肥。&rdo;
說完好似怕木艾不相信,扭頭對阿二說道,&ldo;把書拿出來給夫人看看。&rdo;
阿二應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淺灰色的棉布袋來,本來粗實的大手,小心翼翼從裡面拿出一本用粗線fèng好的冊子,阿大接過來,翻到其中一頁雙手遞給木艾,微微窘迫說道,&ldo;夫人,不是我要反駁您,是書上這麼寫的。&rdo;
木艾接過來,低頭仔細看了看,紙頁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