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甫岑駕馬狂奔,自然沒有理會身旁的酒鬼。這個傢伙嘴太臭,也不知道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大漢名士,論道蔡邕,大鬧太學,呃,還真是”一時間在馬上的那人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皇甫岑,說實話,士人在民間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那人雖然出身寒門,但對名士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聽酒鬼這麼一說,那人對皇甫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大漢幾百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狂生了。”酒鬼騎馬趕路中還不忘飲上一口酒水。
那人想想後,連忙搖搖頭,看向酒鬼道:“不對,不對呀,你們不是說出遼東做買賣嗎?”未待酒鬼解釋,那人繼續問道:“照理說,從洛陽去遼東應該不會走這條路啊,而且你們也應該不是商人吧?”
話到此處,那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瞪著兩人怒問道:“費這麼大的勁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此話一出,皇甫岑和酒鬼的馬匹頓時放慢了腳步,皇甫岑轉回頭看向那人,面色嚴肅的說道:“我想辟召兄臺為我治下行軍司馬。”
闢是指公卿或州郡長官徵調某人為自己的掾屬,也稱召或辟召、闢除。如今皇甫岑為遼東屬國都尉,那是屬國一地長官,權比太守,而且還是軍政兩權共掌。皇甫岑要請這人,自然為辟召。
“辟召?行軍司馬?”那人一怔,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竟然會是一郡之長,還真是讓人驚奇。
“這算什麼。”酒鬼搖搖頭笑道:“你要是知道我們去往哪裡任職,你就會更驚訝了。”
“哪裡?”
“遼東屬國。”
“遼東屬國?”那人大驚失色,從新打量著兩人,然後道:“混賬,國家大事,豈可兒戲。如此重要之地,竟然會讓一個不及弱冠之人擔當,豈不是誤國!難怪在酒肆之中說些什麼遼東之事”
騎馬的皇甫岑聞此,臉色一沉,身後這人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嘴中嘀咕了一句:“那個我貌似早就成年了。”
“呃。”那人耳力極佳,然後頓頓道:“成年也不行,如此年紀就擔任遼東屬國的都尉,你說你是不是向宦官使錢了?”
那人也渾然不懼皇甫岑,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呵呵。”酒鬼放慢馬匹的步伐,然後開口道:“使錢倒用不上,主要是他有靠山啊!”
“靠山?”那人不悅道:“是曹節還是張讓?”
“哼!”這回沒有輪到那人鄙夷了,皇甫岑就已經不悅的輕哼一聲,然後低聲道:“我至於要討宦官的好嗎?”
酒鬼隨即補充道:“當然,如果要使錢了,還有靠山的他也不用去遼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那人思考一下,覺得酒鬼之言不假,然後繼續看向酒鬼。
“別看我,別看我,我還真就不知道。”酒鬼故意裝糊塗,然後開口道:“兄臺,我見你甚是擔憂皇甫岑能不能治理遼東屬國,那你何不去往遼東協助一番。”
“哦?”聞此,那人才明瞭的看向酒鬼,然後開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情呢,原來鬧了半天,你們這是在給我下套,告訴你,連門都沒有。”
聞此,皇甫岑停住馬匹。
一旁的酒鬼也轉身看了一眼皇甫岑,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道:“得,沒轍。”
皇甫岑跳下馬來,看著那人,然後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兄臺,皇甫岑乃是真心想請先生相助。”
“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助你?”那人重新打量著皇甫岑和酒鬼,卻見兩人卻跟一般的官吏不同,隨即開口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
“為什麼這麼確信我有那份能力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