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不讓他們走,還想怎麼辦?”長袍女子學著皇甫岑的樣子,聳聳肩,笑道。
“真是不明白。”陳宮淡淡地撇掉一切紛亂的思緒。
“有什麼搞不明白的。”長袍女子收住腳步,笑著看向陳宮道:“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想複雜了。”
“我想複雜了?”
“當然。”長袍女子,抬頭看向陳宮笑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他。”
“嗯。”陳宮頷首,長袍女子這話倒是真的。
不置可否,女子說得不錯,皇甫岑還不至於讓整個太平道忌憚。
“那”陳宮猶豫了一下,看向長袍女子,笑問道:“那他是不是你的目標?”
“我的目標。”女子心悸一動,然後低語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兩個人本應該是可以走到一起的,但是各自卻因為一些客觀因素,不可避免的選擇了另一條路,日後到底怎麼處理,還真說不定。
“不過。”陳宮收回自己的玩笑,然後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有些提醒的意味道:“也許,他終究有一天會成為你們的絆腳石。”
“你們。”聽完這兩個字,女子明媚的眼眸一動,然後遮掩道:“我還真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陳宮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遞在門外的街道上。
噠噠的馬蹄,究竟是不是個絆腳石,亦或者是個錯誤的提醒。
………【第十三章 中山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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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七年正月,中山。
北方的大地上,一片蕭瑟蒼茫,雖然已經轉過除夕,但是北方空氣依舊很乾很冷。
皇甫岑他們三人,本是輕裝簡行,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遼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整過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走到這北地中山國。
“我說,你又要找誰?”說這話的酒鬼臉色已然鐵青一半,整個人彷彿都要崩潰一般的對著皇甫岑問道。
酒鬼說話的時候,大多很詼諧,或者用開玩笑來形容,但是現在的語氣,絕對聽不出這是調侃。
聽這麼一問,最先有異動的卻是程昱,他側過臉,面色有些冰冷的看著皇甫岑。
當然冰冷,並不等於冷漠。
程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稀裡糊塗的跟著皇甫岑來到這北地,甚至在逃離東郡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出一絲的陰謀氣味。這一切都太真實了。真實到程昱不敢想象,甚至連酒鬼都是事後反應過來的。
上當受騙,只能說這皇甫岑的演技太高。而且他還能巧妙的利用周身的事物,讓你不知不覺中就陷了進來。
“呵呵。”皇甫岑笑而不語,騎在馬上悠閒的望著塞外的風景。
“我說。”酒鬼勒住馬的韁繩,轉回頭看向皇甫岑,猜測的問道:“你這一路,除了在東郡的行程很快,在其他的地方你卻走的如此緩慢,你是”
程昱也把頭轉向皇甫岑,對此,他也有些疑問。
聽酒鬼這麼一問,皇甫岑點了點頭,深以為意的長吸一口氣,然後平靜的回道:“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這沿途的風景。”
“風景?”酒鬼輕哼,然後抬頭看著皇甫岑,低聲沉吟道:“只怕是另有野心?”
“野心?”皇甫岑一笑,然後否定的搖搖頭。
說實話,到底為了什麼要留心這河北大地的點滴事物,皇甫岑也是不知,這些舉動都只不過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本能。
“不是。”酒鬼不信的回饋一句,然後看著程昱,恢復本來面目,調侃道:“可惜,可惜。”
程昱對酒鬼的故弄玄虛,不屑的一瞪,然後把頭扭向一旁。依舊用冷戰的方法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