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應該是,軍人的本色。
“是。”皇甫岑看著於悠,問道:“你想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跟我交易些什麼?”
“交易?”於悠的身子一顫,本能的往後一縮。沒有想到,他就這麼認為自己。
“怎麼,不是交易?”
“對。”聽此,於悠高傲的把頭揚起,冷豔的回道:“就是交易。”
“那好,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皇甫岑剛剛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雖然對待一個王室成員,這些話沒有錯。可是,他分明看到於悠臉上的一份無奈。
“原來大人你在這裡呢!”
未等於悠開口,一個聲音立刻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兩人扭過頭,看著從遠走來的那人。
“高發歧!”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確認。
“怎麼,你還真是王室眾人。”皇甫岑轉回身看著臉龐有些不自然的女子身上,最後確認道。
“怎麼,你也在?”未等於悠開口,高發歧厭惡的看了眼於悠,生硬的問道。
“我先走走,晚上,我在西貢等大人。”朝著皇甫岑深施一禮,然後理也未理高發歧不自然的臉色,抬腿走去。
“呃。”皇甫岑一怔,問道:“她是誰?”
聽皇甫岑這麼一問,高發歧這才反應過來,皇甫岑還不知道於悠的身份,掩飾道:“大人,我找了你好久,王宮內,獩貊、挹婁、沃沮、扶余、三韓的使臣都到了。”
被高發歧這麼一說,立刻把皇甫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獩貊、挹婁、沃沮、扶余、三韓等等盤踞在遼東的少數民族都是皇甫岑告之高發歧去辦的,他想看看這些人都是個什麼心思。
“走,我們過去瞧瞧。”
皇甫岑同高發歧兩人腳步匆匆,一刻便趕到了高句麗的宮殿。宮殿很小,不足數千米,不過卻是站滿了不少人。
應該都是獩貊、挹婁、沃沮、扶余、三韓的使臣。
宴留瞧見皇甫岑,走到近前,笑道:“大人,他們都來了。”
“嗯。”皇甫岑故作冷漠的回了回。
站在大殿之內的眾人看了看皇甫岑,在確定面前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昌黎守將後,收斂神色,緊張的朝著皇甫岑躬了躬身子。
“都說說吧,你是哪個民族的?”
皇甫岑問過之後,面前這些人緊張的抖動身體,混亂的嚷嚷起來。
聽了好半天,皇甫岑都沒有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有說他們自己語言的,也有說其他語言的,甚至還有說著不清不楚的外語,像極了後世蹩腳的英文。
皇甫岑朝著文丑一個眼色。
文丑當即明瞭,跨步上前,吼道:“行了,行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都給老子安靜,都聽著大人的。”
皇甫岑跨前一步,看著這些族長,道:“你們都是依附高句麗的屬國,當然也是大漢的屬國,甚至你們有些民族連自己的國家都沒有,我皇甫岑來到遼東的目的很簡單,我不想知道你們過去,我只想告訴你們,現在你們還是大漢的屬國,還是大漢的臣民,不是誰都能輕易離開這裡的,我希望你們能知道,這裡是大漢的土地,只有大漢說的算,不要輕易觸怒大漢的底線,否則,新死的高男武就是你們的下場!”
能聽懂漢話的使臣面色大多驚恐的看著一聲不響就離去的皇甫岑,這才感覺到皇甫岑身上的殺氣。
彷彿只在幾句話中,他們就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皇甫岑理都沒有理他們,帶人離開後,看著宴留,問道:“西貢是什麼地方,又在哪裡?”
“西貢?”宴留嘴角一笑,盯著皇甫岑,怔怔道:“大人真是好興致,竟然連這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