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足數千,但卻沒有一人為之動容,既然選擇了從今天起跟隨面前的三兄弟建功立業,在凜冽的寒風也不能動搖他們的意志。甲冑雖然破損不堪,軍備不整,但是每張稚嫩的臉龐下都是一副剛毅的面容。歲月的滄桑,可以用生命來換。
皇甫岑轉回身接過公孫瓚手中的將令,給了劉備一個眼色。
劉備走下點將臺,跑到遠處,命令北地的張家把數千匹戰馬拉過來,還有數車軍械裝備。
北風呼呼作響,皇甫岑用力的壓制胸腔中的那絲澎湃,順著風勢轉變之際,提高嗓音喊道:“今天能來到這裡的人,我皇甫岑為你們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當然我也要為沒有來到的人感到惋惜。”
皇甫岑目光劃過校軍場上的每一張稚嫩的面孔,顏良、文丑、公孫範、公孫越等等,每張面孔中突然有種炙熱的信仰在滋生,都在期待著皇甫岑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兄弟們,我身後這數千匹寶馬良駒就是為了你們準備的。”
“為我們準備的?”顏良、文丑等人雙眸之中充滿了驚恐還有不信,一匹戰馬在北地的價格是多麼昂貴,誰都清楚。不要說就是自己這樣貧苦人家的孩子,就是在北地富庶的人家中也沒有人敢說隨隨便便贈送數一匹戰馬。
“沒錯。”短短兩個字打消校軍場上每個人的疑慮,皇甫岑氣息凝聚丹田,喝道:“這些馬匹都是你們的,不僅是現在,從今往後,你們每個人都會保持人手兩匹戰馬。因為。”講到這裡皇甫岑壓低聲音,引起眾人的好奇,道:“因為,你們將會是遼東,乃至大漢,甚至是華夏曆史上最為出色的一支騎兵,這裡沒有弱者,你們能站在這裡我為你們感到高興,因為我們將要創造一個奇蹟,軍事史上的奇蹟。”
“將軍,那你想好我們叫什麼了嗎?”顏良眼眸中炙熱的目光不允許他錯過這個機會,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選擇竟然會是如此之對。
“對呀!”身旁所有人似乎都被皇甫岑美好的嚮往勾起了興致,骨子裡的熱血開始不安的躁動開來,對於皇甫岑的話,他們竟然沒有懷疑。
“想要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當然想。”文丑甚至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個骨頭都在作響,相比惡劣的天氣,皇甫岑的話更能激起自己心中的那份血性,男人就該為戰爭而生存。
“好,我告訴你們。”皇甫岑披風一抖,被風鼓起,噗噗的迎風招揚。宛若一面旗幟般在點將臺上指引著身旁的臺下一眾兄弟前進的方向。揚聲道:“兄弟們,從今天起,你們有個名字叫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
“這個名字好啊!老子憑生最願意騎白馬了。”顏良鼓著嗓子憨憨笑道。
“暈!你的黑鐵鍋臉還想騎白馬?”文丑撇撇嘴道。
“哈哈。”
說說笑笑中,劉備已經命人遞送到每個人手中一隻碗,倒上滿滿的燒刀子,校軍場上站著的數千人同時端著酒碗,盯著點將臺上的皇甫岑、公孫瓚、劉備。
三人相互倒滿酒水,高舉酒碗。皇甫岑用盡身體裡最後的力氣,拔出腋下佩劍,劃破食指,任血水滴落在酒碗之中,朝天怒吼道:“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身後公孫瓚、劉備同時劃破食指,跟著高歌。混著血水的酒水被一飲而盡。
“義”字面前,並無地位之分。
“呲。”
跟著校軍場內數千人同時劃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水滴落在酒水之中,跟著皇甫岑,一飲而盡,摔破瓷碗。胸腔裡同時發出一個聲音,似乎匯聚成一股風暴穿透整個天際,最後擊破大海之上的每一波風浪,破天而出。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義之所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