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精湛的鐵匠,恐怕短時間也打造不出這樣的馬掌,這可是皇甫岑在河東整整七年研究出來的馬掌,在鐵質、馬匹、技法等等方面,都已經做到這個時代極致的物品所以沒有幾年時間,想山寨自己的東西,難上加難
“好,大軍停止向前,先歇一歇,等等身後的步卒、輜重”
……
皇甫岑這股突如其來的旋風,已經在河套匈奴處颳起了數級大風
剛剛殺死羌渠單于的須卜骨都侯還未從剛剛等上單于寶座的睡夢中驚醒便被皇甫岑這突入起來的突襲驚得魂不附體
南匈奴換單于的訊息還未傳達下去的時候,只一日,皇甫岑便率領大漢鐵騎馬踏河套,兵危雁門,直面自己的部眾
而奉命抵抗的各部人手,還未交鋒,便被陣前斬將,或是被陣前勸降,總之,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須卜骨都侯開始暗自後悔,他隱忍數年,卻因為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與休屠各胡白馬銅的攛掇,貿然行事,如今給自己惹下這等麻煩
“降還是逃?”
須卜骨都侯手臂輕輕挑起帳篷的簾子,抬眼望向天空之上那抹星辰,暗自盤算何去何從
“單于,如此深夜,怎還未休息?”
就在須卜骨都侯呆呆愣神的功夫,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與休屠各胡白馬銅就已經走到近前,彼此目視一眼,似乎在決斷由誰來同須卜骨都侯說他們要說的事情
須卜骨都侯也彷彿並未瞧見兩人另類心思,只是哀嘆一聲,放下門簾,嘆道:“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睡覺,別叫我單于了,能不能活著回到匈奴王庭,見見先祖都還不一定呢”
言語之中,須卜骨都侯已然放棄了一決勝負的機會
其實也難怪須卜骨都侯如此,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南匈奴又怎能面對眼前這大股的漢軍
兩個人也察覺出須卜骨都侯心中的後悔,各自抬頭彼此凝視一眼,然後低聲道:“單于,我們不能在此束手待斃,得想辦法,否則這北地,哪裡還能有我匈奴兒郎藏身之地”
“倖存性命?”須卜骨都侯苦澀一笑,負手於後,佯裝慷慨赴義道:“但願我這一肉身能化解漢庭怒氣,你等安好”
“大單于這是何話?”白馬銅佯怒,憤然拔刀道:“誰敢要大單于的性命,我白馬銅跟他誓不兩立”
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亦是同樣點點頭
須卜骨都侯見兩人如此,略作安定的回身,禮賢下士的扶起兩人,靜靜道:“如此也好,我問兩位統領可有什麼辦法退敵?”
說著,須卜骨都侯抬腿走出中軍大帳,靜靜道:“這白馬都尉皇甫岑不是善輩,旦夕之間便收的我匈奴兒郎半數,如果不能退白馬都尉皇甫岑,我等縱有天大本事,也難抗天逆命”
“他半日行軍如此急,不給我們緩衝機會,我猜他們步卒騎兵也已經脫離開來,如此行軍已然是兵家大忌,白馬銅不才,願深夜劫營,取得皇甫岑首級歸來,獻於大單于”白馬銅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旁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卻橫加阻攔,安慰道:“縱然劫營,可皇甫岑向來以白馬義從馳名天下,打不過他們就逃,恐我們佔不得上風”
須卜骨都侯也知道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給白馬銅解圍,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演戲,隨即點點頭道:“白統領不必冒險,有你這份心思,本單于很是欣慰”
白馬銅見好就收,挺直身子說道:“夜襲也不是長久之策,畢竟漢庭此次大軍萬數有餘,恐怕我等要再想對策”
“兩位統領可是有什麼好辦法?”繞來繞去這麼半天,須卜骨都侯也不是傻子早就猜出兩人來此有什麼話要說,只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表露忠心,又旁敲側擊,恐怕不是什麼好主意,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自己聽與不聽都沒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