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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大人,我是皇甫岑。”
“仲嵐?”馬日磾一驚一喜,急忙推開房門瞧著門外站著的皇甫岑,笑問道:“你怎麼在這?”
未等皇甫岑回應,馬日磾的目光遊離在皇甫岑身旁的賈詡身,疑問道:“這是?”
“賈詡賈文和,我的門客!”
日磾點點頭,腦海裡並沒有賈詡的印象,他雖然長與長安扶風馬氏,對涼州下有著很深的熟悉感,卻真沒有聽過賈詡的名字。其實馬日磾不清楚也不奇怪,像馬日磾這種身份來看,他當然不會在意賈詡這樣的草根。短暫的交談過後,馬日磾手一讓,道:“仲嵐,快請進。”
“謝過太尉大人。”
“你我還需客氣!”
聽馬日磾這麼一說,皇甫岑臉笑了笑,別說,馬日磾是盧植在洛陽交下的好之一,也是一個蠻有正義感的人,皇甫岑、盧植幾番落難之時,也只有馬日磾敢開口為他們說話。其實早些年,皇甫岑並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後來才知道是自己在太學前大罵宗世林,引起了馬日磾的重視,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母扶風馬氏同馬日磾正是同族兄妹。有這兩層親緣,加馬日磾如今的高位,皇甫岑最先想起的便是他馬日磾。
皇甫岑剛剛坐下,馬日磾看似漫不經心,卻語氣凝重的問道:“對了,你不是在為子幹服喪不仕嗎?怎麼會在這裡?”
“服喪是個幌子。”
“這。”
聽皇甫岑這麼回答,馬日磾忍不住抬頭凝視著眼前的皇甫岑。皇甫岑不是那種人啊,怎麼會這樣說話。
甫岑嘴角挑了挑,沒有說多餘的廢話,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馬日磾很清楚,自己無需解釋那麼多,雖然例如眼前的馬日磾,他們向來是特別重視一個人的品行。道:“老師平生所願不過守土開疆,振興大漢。而今漢室衰落,未完成恩師遺命,岑縱然是北不忠不孝的罵名也要完成老師之任。”
“此話倒是正理。”
馬日磾回應著皇甫岑。倒不是說他看觀皇甫岑有多麼心細,漢室眼下境況,很多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究竟該如何救,又該怎麼救不用皇甫岑多言敘述,每個人心中有數,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倒是皇甫岑說要振興大漢,倒是蠻讓馬日磾好奇,扭頭瞧著皇甫岑問道:“仲嵐難道不記恨陛下?”
“記恨?”
“不是嗎?”
“或許有。”皇甫岑抬頭仰面,然後默不作聲的想了想,然後回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大漢是大漢,天子是天子,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以點概面的全盤否定,是不是?”
馬日磾低著頭,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狐疑,似乎在想著什麼。停了一會兒後,抬頭看著皇甫岑,問道:“仲嵐深夜來此就是為了要說這話?”
“是也不是。”
“何解?”
聽馬日磾一問,皇甫岑腳下徘徊,然後抬頭凝視著馬日磾回應道:“本來是要告天子的,後來想一想,還是怏怏作罷。”
“什麼事情?”
沒有回答,皇甫岑反倒是反問道:“小子自不量力,敢問一句,太尉可願助我?”
“這。”
馬日磾遲疑,還不清楚皇甫岑要讓自己做些什麼,如果冒冒然答應,會很冒失。不過面前的皇甫岑太熟悉了,自己又怎能拒絕。
“太尉請看。”
皇甫岑從懷中掏出一份信箋,然後交到了馬日磾手中。
“你去過安定?”瞧見信箋的落款是扶風馬氏,頓時馬日磾便想明白一些東西,加之這一陣兒傳來西涼百年羌患暫時告一段落的訊息,頓時讓馬日磾聯想到面前的皇甫岑。如果說是巧合,那時間確實太過對應了,而且自己手中還有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