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衛天子。
這還不算,自得到皇甫嵩拒婚的訊息後,董卓沒有讓李肅趕回來,反而派去了大批從羌胡之中招募的死士,在朝那附近,伺機而動。
令皇甫岑送兵至洛陽。一是藉此稍稍削弱皇甫岑勢力,二是董卓前兩步計策的一種延伸。
籤數道命令後,董卓有些猶豫:“昔日皇甫岑兩夫人受襲淇水,他卻充耳不聞,強渡黃河。若不是我佔據地利,早他半日入京,怕洛陽局勢已成另個模樣。這些計劃雖然周詳完全,但是難保皇甫岑不受威脅,強硬行事!”
一旁的李儒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一事:“主公大人若是擔憂皇甫岑掩襲,我卻還有一計。”
“嗯?說來聽聽!”
李儒道:“前年皇甫岑為使匈奴中郎將時,曾定下五分匈奴、以漢人為司馬統帥政策,遂引起匈奴老王權貴集體反對。而後,匈奴老王權貴暗下聯絡,欲襲殺皇甫岑,結果一招不慎,反被皇甫岑識破。當天夜裡,皇甫岑聯合匈奴單于於扶羅,圍剿美稷城,肆殺匈奴權貴無數,甚至身為匈奴四大貴姓之一的須卜氏,更是慘遭滅門。皇甫岑以殺伐立威匈奴,匈奴各部長老,外雖恐懼不敢稍逆皇甫岑心意,內則皆恨皇甫岑殘暴,多有叛離之心。縱然是匈奴單于於扶羅,也令親信潛行至洛陽。欲上訴天子,告皇甫岑侵暴匈奴各部。”
董卓眉頭一揚,說不出是喜是悲:“竟有這等事?我怎不知。”
李儒道:“皇甫岑五分匈奴,三部於漠南牧守,兩部內遷西河耕種,而後皇甫岑令文丑巡視河朔,又令左政嚴把西河郡要道,截斷匈奴與中原聯絡。故,於扶羅親信,不得不繞道,過幽州、冀州前來洛陽上書。”
“於扶羅親信行至幽州時,兩張(張舉、張純)叛亂尚未完全平息,故前進不得,耽誤不少時日。而後於扶羅親信行至洛陽,卻正逢先帝身死,朝廷無閒暇召見匈奴胡。而後何進上臺,朝政稍理,於扶羅親信遂買通門吏,遞交文書至朝廷。”
想了想,董卓回應道:“叔穎好像同老夫提及此事。”
“奈何當時身為大鴻臚,負責諸蠻夷文書章程的乃是故太尉馬日磾。馬日磾與皇甫岑連同一體,護佑之。因此,他瞧見於扶羅親信遞來上訴皇甫岑殘暴的文書後。遂將這於扶羅親信以妖言罪名擒拿,關**司隸牢獄。所幸,自何進秉持朝政後,內憂外患繁多,馬日磾一時無暇處理,這於扶羅信使因之得以活命。今年初,山東賊兵叛亂,主公大人遂大赦天下,安穩人心。趁此機會,於扶羅親信才得以從牢獄中活命走出。偶然機會,下人疑惑此人長相類似匈奴。遂旁敲側擊,打聽出些內幕,引薦給我。”
“文優是說擾亂他皇甫岑的後方?”
“主公既擔憂皇甫岑掩襲,何不鼓動於扶羅叛亂,令皇甫岑自顧尚且不暇。”
董卓冷笑一聲:“匈奴蠻胡……當真和西域蠢賊一般模樣。不過,如今卻正好能利用一番,阻隔皇甫岑步伐。……不妥。匈奴疲弱,久無精良戰陣騎卒,尚不如烏桓精銳能用。以皇甫岑軍陣能力,匈奴掀不起大浪。怕又是一個不成器的蜀郡賈龍。”董卓原本a本打算支援賈龍,擊潰劉焉,從而連勢益州,誰知外似強大的賈龍,卻在劉焉面前連戰連敗,眼下隨時有可能被劉焉擒殺。
董卓出生隴西,靠近羌胡;又曾在西域擔任過戊己校尉,在幷州擔任過幷州刺史,最是知曉邊疆蠻胡心態。越是比較匈奴士氣、勢力,皇甫岑破擊蛾賊、鮮卑、匈奴時的用兵,董卓心中越對匈奴沒底。
李儒勸道:“有一賈龍總比沒一賈龍好!賈龍雖然不成器,但是因為他叛亂,劉焉卻不能出益州半步。匈奴雖不可能破擊皇甫岑,但是作為疑兵,干擾皇甫岑心神,免得他謀劃洛陽,卻是足夠。”
董卓起身度幾步,又眯起雙眼,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