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守府找我。”
裴茂點點頭。
皇甫岑也不多言,帶著戲志才騎馬而去。日頭轉黑,才趕回郡守府,急匆匆繞過幾道門口後,才瞧見蘇澤正在同一人交談著。
談話之人似乎也注意到皇甫岑和戲志才的腳步,聲音戛然而止,抬頭看向皇甫岑好一刻,才開口問道:“這位可就是白馬都尉,皇甫岑皇甫仲嵐乎?”
“正是在下。”皇甫岑笑著點了點頭,瞧了瞧蘇澤,目光詢問。
蘇澤朝皇甫岑使勁的點了點頭。
見蘇澤回應,皇甫岑確認面前這個人就應該是中山甄家家主甄逸,禮讓道:“晚輩加過甄逸先生。”
“豈敢,豈敢。”甄逸伸手拽過自己身旁一年級不大的青年,陪笑道:“這是我二子甄儼。還不快快見過大人。”
甄逸話罷,從其身旁走過一人,年紀較皇甫岑小上幾歲,插拳禮道:“見過太守大人。”
“哪裡,哪裡。”皇甫岑虛步上前,急忙攙扶。
卻瞧見那甄逸雙手急速縮了回去,臉龐也不自然的扭過去。
“呃?”皇甫岑不解,卻不在意,看向甄逸,誇讚道:“岑有聞,中山甄氏三男五女皆是聰慧神童。今日一見甄兄,所言不虛!”
聽皇甫岑這麼一說,那甄儼臉色微變。
蘇澤怔了怔,皇甫岑說的沒錯,甄逸本人確實是三男五女,可是這小女年初才剛剛出生,自己家的大人怎麼會知道呢?不過為了幫皇甫岑圓場,笑道:“家主不知,甄家主這二子剛剛被舉為孝廉,不日,即要入朝為官。”
“哦?”聞蘇澤之言,皇甫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地方說錯,甄氏三男五女,分別為:甄豫、甄儼、甄堯;甄姜、甄脫、甄道、甄榮、甄宓。此時成年的也不過只有甄豫、甄儼、甄姜而已。
這個時候的洛神甄宓應該還沒有出生,腦筋急轉,轉移話題陪笑道:“那岑在此先恭賀一下甄兄。”
“不敢。不敢。”甄儼也不似一般男子,行為頗為不對。
甄逸並沒在意皇甫岑的口誤,卻以為是皇甫岑在尋常客套,只是時而會瞧著甄儼。
“甄先生,請坐。”皇甫岑手一讓,坐到甄逸一旁,笑道:“岑這次請先生前來,蘇雙可是已經說過一些。”
甄逸並不急於回答,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聽到了一些,只是……”
“甄先生是擔心這中細節?”皇甫岑笑道:“不怪先生,岑想等過一刻詳說後,甄先生就會放心許多。”
甄逸環視一眼,道:“聽大人說找來下邳陳家、中牟任家,怎麼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
皇甫岑解釋道:“甄先生勿憂,想來他們已經在路上,先生現在我河東休息幾日,除了中牟任家,下邳陳家距離安邑尚遠,應該就在這一兩日就到。”
“那老夫就先討擾幾日。”甄逸見剩下兩家的人都未到,本想問的話,也嚥了回去。
不過他們父子二人卻時常打量著皇甫岑,尤其那甄儼的目光時常遊離在皇甫岑的身上,偶爾當兩人對視之後,那甄儼還會扭捏的躲讓一番。
“咳咳。”痰嗖兩聲,甄逸呼吸幾度變色。
“甄先生可是不舒服?”
蘇澤連忙伏在皇甫岑耳畔,說道:“家主,甄先生有病在身。”
皇甫岑明瞭的點點頭,史料記載上蔡令甄逸早亡,也因有病在身之故。道:“甄先生一路顛簸勞累,先去休息一下。明日甄先生可隨我去找神醫元化先生、仲景先生看一下。”
“神醫華佗、張機在河東?”甄儼聞聽皇甫岑之言,急切道。
“甄先生竟然不知?”皇甫岑喟嘆一聲,“看來河東的講壇授業還需要假以時日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