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廬江魯氏、下邳陳氏派人入股。大漢有數的幾大富豪,在河東都有自己的產業。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六藝學社和白馬義從兩個中間力量。
這兩項才是支撐皇甫岑稱霸北地的支柱。
六藝學社自建成之日,屢屢聘請天下各家名士前來講學,從不拘於一格經學,反而兼顧而行。七年薰陶,六藝學社內已經不像當初那般對各門課程的不同待遇。因為,在河東,政治沒有歧視之分,自認沒有做學問的人也懶得去學那些學經,反而正經百八的弄門手藝,在河東某個部門留下。雖是不太重視學經之術,可河東境內的經學大儒鄭玄、蔡邕、張儉等人也是天下學子趨之如騖的地方。
加襄楷、申屠蟠、徐嶽、華旉、張機這些奇人異士的存在,河東造成的轟動當然是不小。
加之皇甫岑在北地越來越響亮的名聲,從師宜官把鴻都門遷到這裡後,六藝學社的知名度要高出太學生不止一倍兩倍那麼簡單。就連曾經的太學生張昭、張紘也轉投六藝學社門下。至於人才,也就順勢而來。皇甫岑甚至都不知道河東、幷州兩地的府衙內究竟都有什麼官員在執政。因為對皇甫岑來說,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再用挖牛人,只要六藝學社每年出來的學子便可輕易補充到每個崗位。
而白馬義從在河東的名聲,便跟不用過多提起。
慕名參軍的除了白馬義從,再無其他想去之處。
而白馬義從從至下,最弱的統領也是狄清這個被調離白馬義從,當河東郡督郵的狄清,拿狄清來做最低要求,自然要很多鎩羽而歸。不過所幸,白馬義從每年都會從預備役中提拔一些有能力的新人。
好多人即便是能入北軍,也留在預備役等待著白馬義從來年的考核。
殊不知,今日的河東,掩藏著多少漢末牛人。
只是皇甫岑疏於政事,一直征戰在外,事情接連不斷的傳往他這裡,自然讓他有些目不暇接,更何況他這個懶人,哪裡還能像剛起步那般對人才有著趨之若鶩的表現。
所以,華歆說起司馬防的時候,皇甫岑並不知道司馬防現如今就在河東。
不僅司馬防,很多名門大閥都放棄了百年祖業,舉家遷往河東。當然這中也是需要魄力、手腕和眼界的。畢竟皇甫岑厭惡士人的名聲在那裡,誰都懼怕。而且還要承受家族下的打擊、緋議。
不過,亂世將來,能安穩存在於世的或許也只有河東這一地。
所以有些族長還是頂住壓力,舉家遷徙,定局河東。
就比如皇甫岑眼前這兩個人。
司馬防、諸葛珪。
“仲嵐,這二位便是司馬氏、諸葛氏的家主。”
華歆前為皇甫岑引薦道。
皇甫岑嘆了嘆,然後起身微微見禮,道:“兩位家主舉家遷往我河東,實乃我河東大幸。”
當然是大幸,不說司馬防和諸葛珪的能力,單提起此二人的後人,大家就會清楚,為什麼皇甫岑會這麼客氣,因為兩個人的後人,無論是司馬八達,還是諸葛三兄弟,皆是人傑。而司馬懿和諸葛亮,卻是支撐起整個大漢後期的巔峰牛人。
“都尉言過了!”
兩人也不知現下如何稱呼皇甫岑,畢竟皇甫岑服喪守孝在身,可這河東下卻又對皇甫岑敬重無比。其實他們都清楚,河東能有今日,也都是皇甫岑一手開拓的。即便皇甫岑如今白身,只要其一聲令下,河東下也定會以其馬首是瞻。
而兩個人又不是尋常腐儒,也不會拘於一般俗禮。
也都猜測皇甫岑是不是有異志?
一個家族安身立命,擴枝散葉,為家族利益,彼此尋找一個明主,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哎,岑如今白身布衣之人,兩位先生就不要取笑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