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衝斜谷之外傳來這淡淡的一笑。
聲音雖小,可是斜谷之外的戰事彷彿已經平息了一般。
“不是。”
須卜骨都侯已然聽到斜谷之外這聲問候,心理頓時“咯噔”一聲,雖然戰場之上,見過皇甫岑很多次,卻從來沒有正面交談過,他又怎能顧若罔聞,更何況,眼下,他匈奴人的生死,都握在這一任嘴裡。
而,偏偏,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
“你是知道的,沒有絕對的利益,我是斷然不會放過你們的!”
須卜骨都侯知道皇甫岑說的沒錯,點點頭,道:“是,我沒有什麼利益可以交換,不過,殺了我們這些人弊還是大於利,更何況,漢人不是儒家之風,怎能大開殺戒?”須卜骨都侯妄圖搏一搏。
皇甫岑卻笑了,他揚手凝視須卜骨都侯,目光突然陰冷,咬字清晰的說道:“正是漢儒讓荒蠻野胡忘乎所以,忘卻了做臣子的本分。”
“你。”
聽皇甫岑之言,須卜骨都侯臉色驟變,他已然察覺皇甫岑屠戮之心。
“如果你碰上任何一個漢朝將領,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惜,你碰上的是我。”皇甫岑的手臂輕輕抬起,身旁的重騎聚堵在斜谷出口,而面前麴義身後的數千刀斧手執刀在前,“就像你說的,殺了你們利弊只有我自己清楚!”
皇甫岑嘴角噙著笑意,他知道殺伐果決,利弊自知。
正因為太瞻前顧後了,才有屢屢犯疆之事,他要用這一役來向大漢邊境的四夷知道,犯漢者,誅伐必深!
無論,大漢在何種情況下,決然沒有他們覬覦的機會!
“於夫羅,於夫羅,你快開口啊!”
醢落老首領慌忙的朝著於夫羅和麴義跑來,他清晰的聽到面前漢軍拔刀的聲音。
於夫羅驚恐的望向麴義,他決然不信,皇甫岑真的如此冷酷!
“誅伐必深!”
伴隨著皇甫岑這一聲犀利的嘶吼,他手中的兵刃狠狠落下,面前的麴義聽到皇甫岑之令,亮出環首刀,衝著面前的敵人一指,高聲喝道:“——殺!”
……
“夠了!”慕容風拉住還要追殺幷州兵的柯比能,道:“你聽,什麼聲音?”
“什麼鳥音,戰場上除了喊殺聲還能有什麼。”柯比能殺的不爽,柯最身死,他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部落內部事情呢,所幸就殺下去,殺個痛快,忘了一乾二淨,卻被慕容風攔住,他自然不爽,不過聽慕容風提醒,慌張朝外,觀察而去,“好像是大漢的號子。”
“不好,匈奴人出事了!”
“呸!”柯比能恨其不爭的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活該,咱們遇險,怎們不見他們。”
“幷州兵被咱們殺退,哪來的漢軍?”慕容風臉色驟變。
“還能是哪來的,一定是那皇甫岑和白馬義從!”柯比能也明白過來。
“不行,收攏部隊。”
“幹嘛?”
“去救匈奴人。”
“你瘋了。”柯比能大眼珠子一瞪,吼道:“我部剛剛大戰之後,又失了統帥,此時卻對付白馬義從,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不救,匈奴人可能真就死了。”慕容風頭顱下壓,嘴裡呢喃道:“這皇甫岑真是好毒辣,竟然連漢庭的便宜都佔!”
“嘿嘿,那才是梟雄之姿!”柯比能雖然誇讚了一句皇甫岑,卻不想如此放過皇甫岑,道:“他們既然突然出現在咱們面前,必定人數不多,應該是輕騎而來,他們匈奴人數也不少,估摸著能抵抗一陣。”
“估摸著?”慕容風嘴角挑釁的笑了笑道:“他們要是能抗衡得了皇甫岑,還找我們幹嘛?咱們不是幫匈奴人,是為自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