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一臉如霜,眼下已經入夜,看面前箭矢的密度已經大大不如白日,加之黑夜準度的缺失,弓弩箭矢現下對他們來說威脅並不是很大,反而,能決定戰爭勝負的只有白刃戰。
而禿山之上最強的對手除了龐德不會再有他人,閻行可以肯定,自己面前的第一道防禦,便是龐德的身影。
“好,既然你龐令明身先士卒,我閻彥明豈會輸給你!”
說話間,閻行別刀在腰背之後,目光宛若深夜裡的狸貓,身形矯健,幾個猿步,四下攀爬間已經等上第一道防禦的側後方,那裡注意力薄弱,從上至下的攻擊也很小。
“到了。到了。”
閻行默默唸叨著距離,他相信憑藉自己的手段,只要殺上第一道防禦,定然可以支撐到身後士卒殺至近前。手臂一鬆,閻行分明感覺到石塊之後的餘溫,是守軍!這個念想兒劃過後,閻行出手如電,迅速的抓住那士卒的手部,身子如猿猴,在空中半轉,跳上半山腰,隨即拔出腰後的戰刀,狠狠地插入那士卒的小腹之中。
那是士卒大吼一聲:“啊!”便一命嗚呼。
隨著他這聲呼吼,一直凝視山腰之下的龐德,目光驟轉,頂住閻行,身子矯捷,快速的撲至閻行的近前,右手不忘抽刀,擊向閻行,喝道:“閻彥明,今夜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本領!”
………【第二十八章 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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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拉下,月色升起。榆中一帶的天卻是異常,禿山之外連續十幾裡遍地都是篝火、火把,把整片都映的通紅,時而四處傳來的馬蹄聲,驚擾著居住在荒郊野外的村落,家家戶戶把門閉得嚴嚴實實,生恐哪股匪軍燒殺掠奪。
韓成便是在榆中通往朝那縣的道路上,警惕著韓遂口中所謂的援軍。
“少將軍,這荒郊野外,道路崎嶇,能有什麼援軍?”
韓成的心腹副將,勒住馬韁回身看著韓成問道。
韓成努努嘴,略帶不滿的回應道:“我哪裡清楚。”
“少將軍,是不是閻行進的言?”
那心腹副將自知韓成時常忌憚閻行,隨即開口問道。
他不說還好,他這話一出口,韓成的臉色驟然陰沉似水。戒備所謂的援軍雖然是父親韓遂一手安排,但是這個源頭卻是閻行提出的。雖然龐德困守禿山行跡有些可疑,但還是那句話,馬騰身死,只有幾個小兒在外,縱然馬超神勇,可是這行軍打仗,並不是逞個人武力,他馬超拿什麼來救?副將說的沒錯,這很有可能是閻行得知父親韓遂忌憚他閻行,進而討好父親。
那副將見韓成不言,心中已然猜到自己所說沒錯,隨即讒言道:“少將軍,這閻行野心不小,一來他為主公女婿,算得上半子;二來他閻行驍勇善戰,頗得軍中眾將敬重。如果……他趁老將軍不備,搶奪軍權,憑藉他的威望,少將軍危矣!”
聽此言,韓成沉吟一刻,最後扭頭看著副將,道:“可是……父親。”
“哎!”那副將眼珠急轉,低聲道:“恕我說句不該說的。”
“好,你說吧!”
“主公善籠絡人心,對少將軍說過恐怕也對閻行說過。即便主公確實早已打定主意傳為少將軍,有生之年少將軍能壓得住他閻行,那主公百年之後呢?他閻行武勇非是常人能敵,到時候少將軍哪裡還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除掉閻行!”
韓成想了想,覺得副將說得在理,閻行始終是自己的心頭大患,而眼下正是除掉閻行最好的機會。
“可是……這守衛的任務……”
“少將軍,從這通往安定朝那縣城的道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