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夏侯淵討伐,屠枹罕,將城池夷為平地,宋建不知所終。
宋建本為羌胡,因仰慕漢學,進而自己給自己起了個漢人的名字。
此時宋建勢小,相比韓遂、王國、馬騰等,對大漢還造不成太大的威脅,正因為如此,朝廷的大軍,沒有對他們進行窮追猛打的圍剿,相反,更多的重心放在了韓遂羌亂之地。
對此,也從沒有人把大漢朝廷的軍隊放在心上,不過最近卻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事,因為不僅大漢四萬西涼軍連番發生變故,就連韓遂、王國、馬騰這股聯盟勢力都已經發生了可以影響整個抱罕政權的變故。
因為抱罕最堅實的靠山便是金城郡的韓遂,如果韓遂等人被滅,那麼整個涼州剩下的叛軍也只有自己一支了,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為此,貪圖享受的宋佳也坐立不住,聚集部下商議此事,並頻頻派出探子前去打探。說是前去,也不過是去往金城郡打探訊息。
宋建部下,倒是有幾個漢人,不過談起行軍打仗,他們這些人倒是用不上了,尋常時候給宋建出出主意還是有能力的。
其中尤屬關緊為重。
宋建名字起的雖然文雅,但樣貌長相卻是典型的羌氐人,也是常見的混血兒。坐在虎皮高腳椅巡視眼前站著的文武百官,最後還是落在關緊的身上,咳嗽幾聲,緩緩往常的大嗓門,道:“關相,你猜測馬超是如何請動三十六生羌的?”
宋建設百官,自稱河首平漢王,使關緊為相。
聞此,關緊輕捻鬍鬚,沉吟一刻,然後道:“大王,馬家世代與羌人聯姻,能請動三十六生羌也不難!”關緊知道宋建的野心很大,要不然當時謀反自立之時,也不會自稱河首、平漢,儼然沒有把河西大大小小的勢力放在眼裡,甚至圖謀大漢的意圖,這宋建也未嘗沒有。但是宋建實力究竟有多大,關緊還是十分清楚。
時下,羌人中,威名最甚的就屬這三十六生羌。
宋建如此重視也未嘗沒有道理,畢竟他的部下能征善戰的將士也大多是羌氐,憑藉三十六生羌的威名,這些將士究竟還會不會拼命死戰猶未可知!
這不僅是宋建最擔憂的,也是關緊最擔憂的。
“哎呀,真是鬧不懂,你們漢人怎麼那麼多事?”宋建一臉抱怨,時不時的提醒著什麼,然後不滿的回應道:“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大家都是反抗大漢的,就應該抱成團,一起抗漢!”
宋建縱然在狂妄,也知道大漢不好惹,更何況,眼下大漢四萬西涼軍更換主帥,皇甫嵩重新披掛上陣,來勢洶洶自是不提,就連擋在自己面前的幾股叛軍也陷入內訌之中,危機自然就靠近了。
聽此,關緊不解釋的搖搖頭。
內鬥永遠都是漢人的天性,自己又何嘗不是。
“關相,聽探馬來報,韓遂雖然斬了王國、馬騰,卻跑了龐德,龐德困守禿山,待馬超攜三十六羌前來救援,大敗韓遂軍,韓遂軍雖然有十萬之眾,卻已經退回金城縣,以關相之見,韓遂、馬超誰勝誰負?我們……是否有利可圖?”
關緊心中暗歎,這個時候宋建還會想著反咬一口韓遂、馬騰,真是不自量力,隨即回道:“大王,此時反咬韓遂是為不智!”
“哦,可是唇亡齒寒?”
宋建仰慕漢學,多少也會動些腦子,隨即回應道。
“此為其一。”
“還有?”
宋建不明的問道。
“當然。”關緊上前,腳下不停踱步,在羌氐胡虜之中沒有中原那麼多禮節,關緊也沒有那麼拘謹,解釋道:“其二是韓遂雖然大敗,可是傭兵十萬,當得河西勁敵。”
“三十六生羌也不是好相與的!”
宋建一撇嘴,回道。
“那大王是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