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笑,雙手一攤,回應道:“將軍這還看不明?”
“大哥,不能啊!”
董旻拒絕狄清、典韋遷走扶風馬氏的戰馬。
“鬆開!”董卓回身瞪了眼董旻,然後瞧著皇甫岑,壓低聲音道:“這還不明白?”
“你……你……要降?”
皇甫岑一怔,他實在沒有想到董卓竟然會這般應允,竟然就這麼歸降了自己,難道他身後的數十萬西涼軍也要這麼投降自己嗎?
就在扶風馬氏行過皇甫岑與董卓身旁之時,馬氏看了眼董卓,什麼話都沒有說,走掉了。
皇甫岑也瞧見了扶風馬氏,沒有多言。只是瞧著面前的董卓,誰也沒有想到叱吒沙場數十年的梟雄董卓竟然就這麼降了。
董卓在皇甫岑身前,腳下徘徊一陣兒,像是自語,喋喋不休的說道:“說起來,你我二人本無仇恨,雖然不明白,為何你要強加誣陷盧植的罪名與我,自此與老夫交惡。但上次刺殺周慎和張溫的人是你的吧?韓遂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只是窩在金城那個巴掌大的地方了!”言語之中,董卓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韓遂當做自己的對手。
聽董卓之言,皇甫岑倒是可以斷定,董卓卻是有心歸降自己。
“不錯,周慎和張溫的死確實不關你事!”
皇甫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兩軍陣前,不能丟失大義。
“嗯。老夫當時就有意去猜是你,只是沒有想到,你當真是在被先帝拋棄後,卻仍為大漢出力,老夫見到你有這般忠心,倒也心安!”瞧得出皇甫岑的回應中使用的小伎倆,董卓並沒有拆穿。
英雄不是沒有劣跡,只是需要人來粉飾,才會更讓人誓死追隨!
“我?呵呵。”皇甫岑苦笑著搖搖頭,回應著董卓道:“上一次你我談話雖是有意要擊殺與你,但是我有一話是對的!”
“哪一句?”
董卓一驚,側回頭瞧著皇甫岑問道。
“這一切是先帝早就安排好的!”
皇甫岑點頭說道。
“竟然真是先帝之意!”董卓一驚,回問道:“你二人何時布的此局?竟然可以捨棄這偌大山河,先帝當真如此信任你?”
皇甫岑沒有回答,因為這會超乎所有人認知,自己穿越而來,也只有故去的漢靈帝劉宏知曉。
見董卓不語,似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皇甫岑問道:“你問我先帝為何這般信任我,那我要問你,此番你又為何降我?難道你就一定能保證我會解決袁紹這幫士人?別忘記,你都沒有完成的事情,我不見得會完成。”
“不是嗎?”董卓反笑道:“正如你所言,老夫才恍然,你在河東經營數十年,竟全是為了今日之事。遼東收烏丸,一戰破鮮卑。與老夫一同平定‘蛾賊之亂’,又馬踏匈奴,隻身入遼東擊潰烏丸鮮卑聯軍,再有你這平定涼州羌患,這些絕不僅僅是保境安民這般簡單,未嘗不是有警惕大漢四境胡虜之意。河東新政,十萬甲冑齊出河東,甚至你在與老夫生死之刻都沒有調動河北大地上的精銳,你所圖,便是為了剷除門閥舊患!”
“不愧是董仲穎!”
“只可惜,老夫不能眼見大漢再生,不過老夫既然已經成為你皇甫岑的馬前卒,倒也心甘情願!”
“錯,你是先帝的馬前卒,我也只是先帝和這個國度的馬前卒,為後來人踏出一條路線的馬前卒!”
“好,就為你這一句,老夫願意助你!”說話間,董卓驟然轉身,一轉一動間,又見那個捭闔四野的梟雄之姿,衝著身後西涼精銳,高聲喝道:“十萬西涼鐵騎聽令!”
聽見董卓呼喚,董旻、華雄、李儒、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一眾董卓起家的心腹齊齊扭頭瞧著董卓,這一聲令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