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都收歸墨家麾下,就此統領易州制墨行當。”
古緋娥眉一皺,“我聽聞小墨家出賣的有些墨丸,便是封溥羽大家制的,而封大家願意為小墨家制墨丸,這中間是大京墨家搭的線,現在為何說收歸?”
尤湖搖頭,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封溥羽大家只是與大京墨家的某個人關係不錯,而當初小墨家剛好認識這個人,如此才託的情。”
“且,封溥羽大家擱在小墨家賣的墨丸,每個月也都是有定數的,其他幾家,偶爾也能拿到一兩枚封大家的墨丸擺自家鋪子裡賣。”
古緋恍然,這也就能說通封家的生計來源,也能間接看到封溥羽在易州制墨行當的話語權,那簡直是說一就是一,連帶封禮之都有不小的威信。
眼見古家府門在望,古緋指甲尖輕劃膝蓋上的裙裾,“封大家制的墨丸走的是華美精緻路子,早自成一派,他這般自由自在。方才能保有十年如一日的熱情,製出的墨丸,有自己的靈性。”
“所以,”她眸中帶戾。“墨戈弋的野心才真是大。”
只這一句話,尤湖便聽出古緋的話下之意,他嘴角彎起,很是俊美無雙,“那麼,姑娘是準備要讓墨戈弋不能如願以償了?”
“自然是了,”古緋回答的理所當然,“封大家這樣的有德大家,不該屈尊在任何人的手下,作為墨師。那都是有傲骨的。”
她說的是“墨師”而非“制墨師”,讓尤湖小詫異了下,“姑娘,還不是墨師,也是十分有傲骨的。”
順勢一記討好的話。被尤湖說來,配合著他再自然不過的神色,倒沒顯特意,不會讓人反感。
古緋從鼻端哼了聲,算是應了他這話。
尤湖啞然,這模樣分明是還記恨著他剛才的無禮,他搖頭失笑。轉開話題,“既然是姑娘想的,那麼小生想問姑娘,是想走捷徑還是費點神?”
兩人這會剛到青墨院門口,瞥見尤二一鐵塔般的漢子,居然蹲在院門口。像被遺棄的可憐蟲,眼巴巴地瞅著兩人回來。
古緋瞟了他一眼,不在意的問,“何為捷徑?何為費神?”
尤湖也是看見了尤二,他唇線弧度一揚。就回答道,“捷徑麼,自然是姑娘從樂清泊下手,東西是他運來易州的,有多少,放哪了,他清楚的很。”
才一說完,古緋就搖頭不贊同,“我不想算計他,換個法子。”
尤湖眼瞳色澤深了些,有微末之光從他狹長的眼梢邊掠過,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冷了點,“小生知道了。”
末了,兩人便無話再說。
尤二見兩人當沒看見他一樣,徑直越過他,他蹭起來,垮著臉到古緋跟前哭訴道,“姑娘,不待你這樣只讓俺做事,不給俺飯吃的。”
古緋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
尤二繼續說,“您明明說俺在墨室裡捶夠五十枚墨丸,出來就有肉吃,俺都捶了六十枚了,出來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哪裡來的肉。”
古緋沉默,她伸手揉揉眉心,實在覺得這漢子傻的可以,明明兄長狡詐如狐,可偏生到了弟弟這裡,就是個二愣子,“怎會沒人,苦媽不是在麼?況且還有白鷺。”
尤二揮揮手,“沒人,沒人,她們都沒在。”
古緋驚疑,平時,青墨院怎麼都會留一人在,明明隨她去龍鳳樓的只有尤湖喝夜鶯兩人,她半途而回,來去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院中怎就沒人了。
尤湖輕笑一聲,“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