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就也爽快點頭,“沒說的!”
於箏陪著趙曼和秦箏吃菜,秦箏忍不住問,“我能不能喝點酒?”
趙曼有點驚訝望望秦箏,於箏卻痛快起身,“沒問題!我從老家帶來的自家釀的酒還有,我這就給秦姐姐取去!”
趁著於箏出去,趙曼隔著桌子捉著秦箏的筷子,“你怎麼了?”
秦箏搖頭,“吃湘菜喝點酒才爽嘛,你就讓我喝點。”
趙曼知道自從秦家出事,好長的一段時間秦箏都沒痛快過,但是她都藏在自己心底,輕易不表露出來。既然今天秦箏主動想要求一醉,那就讓她喝吧。
趙曼起身出去打電話,“偉子,你今晚上別過來了。什麼呀,人家現在就你一男人。我姐妹兒今晚心情不痛快,我陪她。滾你的,你才蕾絲邊兒呢!等我明天不撕了你的嘴,去,再說我半個月不讓你碰!”
雅間裡秦箏已經直接抓過於箏拿過來的酒瓶,張口就往嘴裡倒。
“我的姐姐呀,你怎麼也這麼喝!難道你們這兒的人,都流行這個喝法呀?我以為我們湖南人喝白酒就猛了,沒想到你們更猛!”於箏趕緊衝過去按住酒瓶。
“咳,咳……”秦箏咳嗽起來,聲音又深又急。火辣辣的酒氣順著鼻子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眼淚嘩地就流出來。
真好,終於可以有理由流淚。
於箏搖頭,“姐姐,借酒澆愁真不是個好辦法。我那天送回山頂那位老闆,簡直是被他們家人橫著給拖進去的,聽說後來還胃出血了的。”
“山頂?”秦箏直覺想到秦家大宅,“那家姓什麼?”
“啊,好巧啊,秦姐姐我想起來了,那家跟你同姓,也姓秦呢!”
趙曼打完電話進了雅間,卻發現秦箏的座位上空著,秦箏的外套和包包也都不見。
“哎?她呢?”
於箏也正發愣呢,“姐,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說上次也有個老闆跟她一樣喝急酒,喝得被他們家人橫著拖進家裡去,結果秦姐姐二話不說拎起衣裳就走了啊。”
趙曼一愣,“那老闆姓什麼?”
“巧的很,也是姓秦呢!”
趙曼一拍大腿,“這倆冤家,哪兒都能碰頭!”。
“劉醫生,我是秦箏,麻煩你問一下,我哥是不是胃病犯了?”秦箏今晚顧不得省打車錢,跳上輛計程車就走,打電話問碧笙的醫生。
碧笙胃不好,他自己從來不對她說;可是周護士曾經提醒過她,說碧笙的胃很不好,要她多當心。胃不好的人還這樣大口地灌高度白酒,可能出現的後果她怎麼能不知道!
她在家的時候會小心留心他的胃,可是如今她不在秦家大宅了,誰會記得提醒他?
“秦箏,你都知道了?他的胃潰瘍本來已經不輕,他又一次大量喝下高度白酒,造成了胃出血!”劉醫生在電話那邊嘆息,“他這不是瘋了嘛!他每次來體檢,我都要反覆提醒他。這種胃病最忌諱的就是大量飲酒,心情煩躁、壓力大。結果他還是這麼不注意自己!今天給他插胃管抽出400毫升的積血來!現在被我強制留在醫院裡平臥呢……”
秦箏收了線,難過地將頭貼向車窗。秋夜的風穿過玻璃吹進來,吹散了她腦子裡最後一絲因酒而來的昏脹。
之前陪著呂璇出來吃飯,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才明白,原來是他出了事。人與人之間相處的久了,真的會產生微妙的心靈感應。即便已經努力對他關上了心門,可是他不舒服,她還是知道。
踏進醫院的大門,住院部裡已經靜悄悄下來。住院部的護士攔住秦箏,說是過了探視時間,這個時候進去會打擾病人休息。
護士攔住秦箏,一來是因為時間真的晚了,再者秦箏身上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