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陽光,眯著眼睛去看對面的那個男人。
龍海生就笑,“怎麼,一別三年,你就不認得我了?”
芳姐也一笑,“龍大少可別忘了,我那是歡場。總在歡場裡混著的女人,無情更無義。我只記得昨晚的男人是誰,就夠了。時隔三年那麼久的,何必還記得?更何況人家早已有妻有子。”
龍海生“嗤”一聲笑開,“誰說我有妻了?曼盈是還跟著我,給我生了兒子,不過只可惜她還不是我妻子。”
芳姐挑了挑眉,“你們老爺子當初的遺訓,你還記著?”
龍海生笑著拿起面前的咖啡來,“我們家老頭嚴肅地跟我說:絕不許娶歡場女子。倒也可惜了曼盈,堂堂大明星,在我們家老頭子的心裡依舊還是歡場女子。”
芳姐高高翹起二郎腿,手指敲著拿起咖啡杯來。彷彿龍海生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本來也無關,龍海生說的是他此時的家事,又不是說她跟他當年那段夭折的情。
“龍大少,有話直說吧。大白天將我從被窩裡扯出來,真的很損容顏啊。有話快說,有P快放,我還得回去睡覺去呢。”芳姐笑眯眯,“昨晚兒找那小男孩兒,身材倍兒棒,那叫一個嫩!老孃還沒做夠!”
龍海生的臉黑下來,“林芳姿,我當年給你開了L會所,不是他。媽讓你包小白臉的!”龍海生終於按捺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好在這間店午間時段全都讓龍海生給包下來,所以他怎麼吼怎麼鬧都沒關係。
芳姐就笑,“嘖,若不是你連名帶姓地叫我,我都快忘了我還曾經有那麼一個好聽的名字。林芳姿,呵,呵呵,跟當年那個好看的女明星,叫林芳兵的,有點像啊……”
其實何止是名字像,芳姐眼角眉梢的哀怨動人也像極了林芳兵,所以當年的龍海生便一見傾心。她總是淡淡的,若即若離,卻偏越是這樣越勾著龍海生無法放手。後來影壇的粉絲們都道張曼盈眼角眉梢有淡淡的哀愁,卻沒人知道龍海生不過是透過張曼盈的眉眼去看當年的另一個人……
“哦……是啊是啊,龍老闆,你不說,我又忘了。L會所不過表面上是我的,背後的大老闆是龍哥你啊!”芳姐冷冷輕哼,站起身來抓起手袋就往外走,“你想要的話,就拿回去!老孃沒你那個狗平P會所也能活得下去!”
“阿芳!”龍海生追過來,扯住芳姐的手臂。
芳姐冷冷回頭,“那破會所給我帶來多少麻煩,你知道麼?老孃早就厭了,老孃只想安安靜靜過幾天消停日子!”
就因為道兒上人背地裡都知道L會所的真正老闆是龍海生,所以當年龍書記還在位的時候,那會所就亂得無法無天。一切醜惡的東西都能在那會所裡找到。後來龍書記倒臺,龍海生也跟著去了加拿大,芳姐勉力支撐著會所,想要將骯髒的東西有所收斂。幾年做下來也算還有成效,但是有些人的老習慣卻總也改不了,明面上雖然沒什麼了,但是暗地裡也總有麻煩。
春節前那一場掃黃打非,芳姐被警察拎著頭髮給揪進警車裡去,凌晨還要坐在明燈煌煌的審訊室裡,芳姐那一刻就倦了。她不過是傻傻地一直替龍海生守著這個地方,如果這個地方永遠這樣骯髒,她就寧願放手了。
龍海生伸手將芳姐摟進懷裡去,壓住她所有的掙扎。良久,等芳姐安靜下來才說,“那就放手吧,咱們不要它了。忙完這次的事,我帶你回加拿大去。國內的一切,全都不要了。”
龍海生摟著芳姐坐在陽光下良久,等芳姐終於哭夠了平靜下來,龍海生才緩緩說,“還記得你的場子裡有個跳舞的舞娘,叫喵喵的?”。
秦箏中午去吃飯,走在人行道上,身後忽然有人按車喇叭。
秦箏回頭去看,便是一皺眉,想要避開已經是晚了。秦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