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騎馬回府,遠遠就看到了柳樹下一白一黃、一瘦一胖的兩個身影。
相黎也看到了姜澈,想要起身,劉大夫卻拉著不讓她動。
姜澈下馬到了柳樹下,拱手向劉大夫見禮,見禮過後,卻介面問道:“先生,您怎麼數月間白了鬚髮?難道……難道相黎她……她已經……?怎麼可能?我們約好在錦州見面的,我們還要一起開書院,我已經找到了很好的師資隊伍,她怎麼能?”
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姜澈說著,臉上的淚水,如急雨一般落下。
劉大夫白了姜澈一眼,拉起相黎道:“人你也看到了,也算履約了,這麼蠢的人,老夫可不想一路與他同行,走吧。”
她跟姜澈,換了時空,彼此換了身體都能認出對方,她不過被劉大夫補得圓了幾圈,姜澈竟然視她如無物。儘管姜澈哭得很傷心,相黎還是白了一眼他和在他旁邊扶著他安慰他的籍維道:“我也覺得跟蠢人同行會很困擾,我們走吧,先生。”
聽了兩人的對話,姜澈不可置信的抓住相黎圓圓的手臂道:“你……你是向月?又轉生了一次嗎?”
相黎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拍開姜澈道:“小嵐,你覺得轉生是換衣服嗎?一個身體用時間長了不喜歡了就再換一個。喲暗示真的能黃換,我就算不換成西施、貂蟬,也不會換成年畫娃娃呀。現在我們也見過面了,你要在錦州繼續待著或者做其他什麼,隨便你,我走了。先生,我們走。”相黎說著,拉著劉大夫衣袖就要走。
可是,劉大夫卻一動不動站在那裡道:“阿黎,聽你的語氣,對為師辛苦三個多月的成果不滿意嗎?”
相黎拍了下自己的頭道:“怎麼會呢?先生。像西施、貂蟬雖是美,可紅顏薄命呀。年畫娃娃就不一樣了,過年的時候,家家都要請,是吉祥幸福的象徵呀。”
姜澈和籍維也幫忙開口安撫劉大夫,一場鬧劇之後,相黎和劉大夫被請進了籍家的別院,那個盡職的小廝,因為衝撞了小姐和小姐的師傅,被別院的管家罰俸半年。
晚上,姜澈和籍維設宴為劉大夫接風賠罪,相黎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吃劉大夫做得飄著藥香的膳食。
紅燒肉、冰糖肘子、甜水鴨、清蒸鱸魚、油悶大蝦……一段時間內,與她絕緣。
就像嬰兒除了吃奶最多吃個雞蛋羹,喝個米糊糊一般,相黎除了吃藥膳,偶爾,也就吃少數性數溫補的水果,至於梨呀、香蕉呀、石榴呀什麼的,想都別想。點心什麼的,也在禁忌之列。
所以,相黎雖然長成了年畫娃娃,實際上並沒有享多少口福。以前只有她跟劉大夫兩個人住在那個院子裡,沒有什麼美食誘惑也就罷了,現在,聽說姜澈和籍維設宴宴請劉大夫,她光想象一下就流口水。
這一時刻,相黎還沒有意識到,三年後擺脫了藥膳生活的她,如果不節制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慾的話,只怕不僅不會減肥,反而會從年畫娃娃向球發展下去。
這些都是後話,當晚,送酒醉的劉大夫歇下之後,姜澈帶著一絲酒意來到了相黎的房間,喝著相黎倒的白開水(在白開水和參茶之間,相黎選擇了白開水),姜澈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目不轉睛的看著相黎,如果不是怕相黎生氣,他大概還想伸手捏捏。
相黎也知道這怪不得姜澈,從京城出發前,她七十五斤,對於一米五多一點兒的身材來說,算正常體重。生了一場病,又忙碌了近一個月,離開錦州之前,她六十八斤,像劉大夫說得,儼然一個小豆芽。而現在,她一百二十斤,一百兩八天,五十二斤,嚴格說來,不是五十二斤,解毒之後的相黎,身體輕得,大概也就六十一、二斤的樣子。一邊零八天,五十八斤,平均一天超過半斤的長,因為沒有鍛鍊,那肉密度並不大,看上去,比實際體重還胖上一些。虧得相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