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我喃喃道。
“明天的魔藥論文加倍。”斯內普冷冷回答。
像是怕我做傻事一樣,斯內普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陪著我轉身,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那些閃爍的星星彷彿無數雙小眼睛,衝我們眨啊眨的,煞是可愛。
倒數第五十九秒,我想,沒想到斯內普會答應我的懇求。
倒數第五十秒,我想,姐姐,你說錯了,能和一個你不討厭的人,靜靜的呆上一分鐘也是好的。
倒數第四十秒,天上的星星那麼多,誰能保證自己成為最亮的那一顆?
倒數第三十秒,如果有天我要離開,我也要給這個人留下數之不盡的財富,讓他去做他的魔藥實驗。
倒數第二十秒,一會我醒來的時候就給德拉科的父親寫信,把我的計劃告訴他,馬爾福家族的眼光還是可以信任的。估計談成的希望很大,只是利益大概要對半分成了。
倒數第十秒,明明我出來的時候那麼小心,為什麼斯內普還能找到我?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默數最後的九秒,感受放在自己肩膀上大手的溫度,只有自己知道這一刻心裡的感動,一九九零年九月六日凌晨兩點零七分,這一分鐘,是屬於我的斯內普的,為了這一分鐘,我願意鑽進牢籠,努力開拓事業,只為他以後可以生活的更加從容。
“回家吧。”不知道斯內普看著星星想起了誰,我只知道這一分鐘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在預知危險的情況下,我至少可以活五年,在這五年裡,我可以做很多很多。
拉文克勞的冠冕的銷燬歷史本來應該在第六年的時候,我過早的消滅的它,帶來的連鎖反應是無法預測的,岡特家的戒指是鄧布利多死亡的關鍵,在第七年的時候出現,我自然不能放過,所以,我能夠掌握的只有五年,之後就出現了無數變數,這五年我只能做命運的旁觀者,在恰當的時刻提醒哈利注意危險,剩餘部分,就是德拉科的責任。
只要斯內普活著,別的,也就顧慮不了那麼多了吧。
在我說回家的時候,斯內普放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似乎僵硬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又是一個噴嚏,收穫是斯內普的一個冷瞪,沒辦法,我只好衝他傻笑。“我有點頭暈,是不是發燒了?”
“該死!”滾燙的額頭上傳來了一陣涼意,斯內普收回了他冰涼的手,低咒道。
“我不是故意的,”被斯內普抱起的時候,我羞愧的說道,好像我總是在跟他說這句話一樣,總是麻煩他,“我明天一定把所有需要處理的魔藥材料都處理掉。”
“閉嘴。”斯內普冷哼道,“難道你就不能把自己在照顧生意上的精明用上五成在照顧自己上?愚蠢的格蘭芬多。”
“以前,為了更好的利用我的才能,姐姐總是讓人把我照顧的很好,”把頭埋在斯內普的肩窩裡,“就算是想尋死也得把檔案先處理掉,這邊過的太悠閒,我都忘記自己的身體和原來不一樣了。”有不知名的的液體從眼角滑落,滴在斯內普黑色的長袍上,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面前,我總會變得非常脆弱。
“你的調理藥方已經做好,”斯內普沉默的抱著我,任我在他肩膀上哭泣,“把你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放在魔藥練習上,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配藥,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學會自己配藥。”
斯內普抱著我下了一個又一個臺階,穿過昏暗的走廊,帶著我從寒冷的高處走向溫暖的地窖。周圍很安靜,只有他沉穩的腳步一步步的響。
把我放在臥室的床上,斯內普就去配置退燒藥了。只剩我,昏昏沉沉的看著周圍的黑暗,慢慢的睡去。
“西弗,你不愧是最偉大的魔藥師!”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絲毫的昏沉感,想來在我睡著的時候,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