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口莫辯,被投入大獄,嚴刑審訊,強迫簽字畫押。
無人營救,無路可逃,原本八年前的九族流放,現如今恐怕會成誅九族。
他被押上法場,等待處斬,卻沒想到,有人快馬加鞭前來救他,那個人就是駐軍翊麾副尉。
駐軍翊麾副尉當時沒死,只是休克,被抬回家後,其家人發現還有一口氣,傾家蕩產,硬是將他從地獄邊緣搶救回來。
駐軍翊麾副尉醒來後,得知這個案件判決,當即快馬加鞭,趕到刑場救人。
案情瞬間反轉。
他雖還了清白,卻被再次貶官,貶到雲縣當縣丞。
而駐軍翊麾副尉卻因為駐軍圖流外而被革職,回了老家雲縣,開鐵匠鋪。
柳縣丞被調任到雲縣,任縣丞之後,見識到了更可怕的人生。
雲縣的黑暗勢力更加張狂,基層官場更加腐敗,其鬥爭更加劇烈,這裡沒有所謂的正義,沒有明確的黑與白與灰。
這裡堪比鬥獸場。
他內心的螢火之光,終於被黑暗吞噬了。
他發現了山匪,上報給上峰,被上峰請了一頓鴻門宴,封口。
他發現當時縣令與梁主簿的腐敗與不臣之心,還未聲張就先被威脅,家中糟糠之妻,不堪其辱,懸樑自盡,只留下襁褓中幼子。
他有多懊悔,就有多痛恨。
縣令想殺他而後快,沒想到,梁主簿找上柳縣丞,告訴他,“縣令欲殺汝而後快。”
梁主簿與柳縣丞通氣,還拿出縣令貪汙的證據。
梁主簿直言想為民請命,奈何上峰腐敗,他不想一錯再錯,讓柳縣丞帶著證據去京城府尹舉報縣令貪汙受賄,拉縣令下馬,他會為柳縣丞打掩護。
柳縣丞信了,他連夜帶著證據,快馬加鞭前往京城。
縣令的確因貪汙獲罪,數量之巨大,證據確鑿後,就被宣判秋後問斬。
柳縣丞本以為梁主簿懸崖勒馬,卻沒想到,發現梁主簿聯合駐軍,與山匪同流合汙,搶殺劫掠。
他想將此事捅出去,卻不想,他的幼子被挾持,在他同意裝聾作啞,又交了一筆銀子,才贖回了幼子。
他多年來雖然不與他們同流合汙,但是良心備受煎熬,正義與原則日夜拷問他的靈魂。
恰逢此時,他的幼子病逝了。
失去了唯一的親眷,就像是人生失去了錨點,活著,像是行屍走肉。
只有酒能令他緩解痛苦,他已經對現實失去了希望。
但是,黃定洲的到來,讓他重新見到了曙光。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