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意料之內,怪不得皇帝會拍板任命謝玉硯為雲縣主簿。
“非常好,讓人張貼出去吧。”
謝玉硯感受到黃定洲欣賞的目光,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愉快的笑容。
雖然誇他、欣賞他的人,是他的小輩,但是,莫名就感覺很爽。
黃定洲沒再管他,而是低頭繼續複核糧馬和稅收文書。
他已經發現了五個糧馬和稅收相關的富商所繳納的稅有問題。
這些人在竊稅!
黃定洲從這五個人著手,倒查回去,其中三人竊稅可追溯至七年前,一人可倒追溯至九年前,一人可追溯至十年前。
他將這五人所申報的資料做成圖表,再與當年的總稅額做對比分析,就發現這些人竊稅的金額是逐年遞增。
他將這五人登記在冊的土地申報名錄,已經登記在案的交易的契約券書都翻出來,仔細查閱,他發現負責給他們寫契的書契人,都是同一人。
從他們開始竊稅的那個月開始,寫契的書契人都換了,換成了固定的人。
黃定洲緩緩露出微笑,所謂的百密一疏,就是如此。
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意寫契的人,只會關注交易雙方,以及交易數量、金額等重要內容。
他又繼續對比這些契書,然後發現一個‘巧合’,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客戶。
一個叫李子遠的酒商。
他感覺這個酒商的名字很眼熟,思考片刻,他從記憶旮旯裡翻出了一個久違的人物。
將緒晚當成侍婢送給他的那個李酒商,就是叫這個名字。
據緒晚自述,李酒商入贅到緒家,在緒母去世後,蠶食了緒家的財產,並且將緒宅改成李宅,又娶了一個貴女當繼室,生了三女一子。
而緒晚當時出現在青樓,正是因為她繼母趁李酒商不在京城,偽造了一份賣身契,將她當成奴婢發賣出去。
黃定洲對緒晚的言辭表示保留意見,畢竟,他當時毫無人脈能去查清背後的真實情況。所有所謂的真相,只能聽其言觀其行,瞎推測。
但是,這個世界,戴著虛假面具行事說話的人,太多,他看不清。
黃定洲思索到這裡,摒除無用的思緒,繼續投入工作中。
黃定洲將這些資料也做成圖表,順便又做了一張人物關係圖。
然後,他將目光放在了其他的商業交易稅收上。
當你發現一隻蟑螂的時候,大概暗地裡已經藏著一大群蟑螂,蠢蠢欲動。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