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就可以做一身衣服。
李酒商深知自己不能認罪,不能倒在這裡,他默默地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汗水,他的兩個衣袖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回,回稟縣令老爺,草民,草民這,這不關草民的事啊,這,這是那,那五個糧馬商與草民聚會的時候,送給草民的見面禮,草民,草民只是被陷害的,對,被陷害了!他們必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又怕洩露,所以栽贓陷害給草民,這樣既能脫罪,又能擺脫草民這個合作商,簡直,簡直是令人惶恐的一石二鳥之計,請,請黃縣令您明鑑!!”
他說到後面語氣開始堅定起來。
黃定洲笑了,他正愁怎麼將那五位糧商請到公堂審理,現在有人願意遞杆子給他,何樂而不為呢?
李酒商現在已經狠下心要將罪責全部甩鍋出去,出賣那五個合作多年的糧馬商,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壓力,反而讓他鬆了口氣。
他開始瘋狂回想,和覆盤今日暴露出的罪證,然後計劃著要怎麼順利地將鍋甩出去,讓自己安然脫身。
說來說去,最讓他記恨的就是將他送到官府的長女,他不著痕跡地陰冷看了站在證人位置的緒晚,殺她一次都不足以令他洩憤。
這個案件審理到了公堂結束審理的時間,還沒能審完,黃定洲只好先讓人將李酒商押入大牢,明日再審。
這是一場難打的硬仗。
商人狡詐,且能做大做強的商人,背後都有大樹庇護,他今日敢動人金銀,就如掘人祖墳,恐怕即使他順利審理結束了【竊稅案】,讓這些商人得到了應由的懲罰,也動彈不了他們背後之人。
正如謀逆案一樣,即使太子和五皇子都涉及謀逆案,但是,大理寺審理,根本就不敢讓他們去對簿公堂,甚至有不了了之的跡象,只要皇帝不開口說話,下面的朝臣,為了自身利益,也根本不會是撞南牆。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樣一來,就成了抓了小蝦,放過了大魚。
只要大樹一日不倒,今日他處理了糧馬商和李酒商,明日就會出現王酒商,張布商……根本抓不完。
黃定洲在縣衙用了晚膳,準備繼續整理案件的資料,重新複核一遍。
正在這時,一道倩影出現在門外,敲了敲門,“郎君,妾緒晚做了酥餅,請郎君品嚐。”
黃定洲被打斷了工作,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向身後的海棠,“讓她進來吧。”
海棠應了,前去開門,邀請緒晚進門,接過對方手裡的食盒,她驗完毒,才將酥餅擺上桌。
黃定洲從書桌後站起來,走到方桌前,“緒小娘子,請坐,海棠上一碗糖水給客人。”
緒晚聽到黃定洲稱呼她是客人時,心下一沉,面上卻揚起一抹溫柔明媚的笑容,“多謝郎君體貼。”
她用目光丈量這對方的面容,將對方精緻的五官記在心裡,“郎君,緒晚一直在思念您,不論是在將軍府,還是回了緒家,思念從來沒有停止過。”
黃定洲曾經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目光,前世的鄰居妹妹,大學的學妹學姐,她們說:()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