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這才注意到張二郎已經被綁住了手腳,她見情形不對,想要站起來,離開。
沒想到張二媳婦大笑出聲,掏出一個斧頭,指著她,那張素來柔弱溫順的面容,變得猖狂邪惡,簡直就是被惡鬼附身!
“花嬸子,你跑什麼,二郎沒救了,大郎又遠走他鄉尋訪妾的蹤跡,如今,花嬸要還有良心,就把之前吞掉的銀子,都給妾吐出來,否則,妾這斧頭,就想喝喝花嬸的血了。”
花嬸被張二媳婦發狂的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但是,讓她掏錢,是不可能掏錢的!
要命可以!
要錢不行!
花嬸一狠心,將桌上的茶壺,舉起來砸在地上,又急又怒,囂張道,“你會摔碗你厲害!老孃就不會砸嗎?信不信,不用大郎來收拾你,老孃一家子,就能將你這個不守婦道的騷蹄子浸豬籠!這是我們張家的地盤,就你這個小娘逼,還敢威脅老孃。”
花嬸當即就朝門外大喊她丈夫的名字,大喊附近住戶的名字。
張二媳婦果然被激怒了,也被嚇住了。
張二媳婦憤怒地高舉斧頭,將桌子砍得稀巴爛,發洩了憤怒,才拿出了一個裝著錢的荷包,扔到花嬸腳下,讓花嬸滾。
花嬸才不管這個張二媳婦發什麼瘋,拿了錢,立刻就跑了。
不過,她不想和這個女瘋子對上,當夜就收了行李,跑回孃家避避風頭。
誰知,才過沒幾天,她就聽說張二郎死了,張家房子賣了,剩下的田地、牛等,全都賣光了。
花嬸這才覺得吃了大虧,當即從孃家趕回張家村,沒想到,張二郎都下葬了,張二郎家也被清空了,買了張二郎家的是里正。
等張大郎回來之後,里正用低價賣還給張大郎。
花嬸十分不甘心,這好處全讓張大郎和張二媳婦佔了,她收集那麼多張二媳婦的把柄,結果,就這麼玩完了。
她還嫌好處沒拿夠!
她正在氣頭上,沒想起當初是自己騙張大郎,才讓張大郎遠走的。
張大郎一回來就找到她,憤怒得像一隻發狂發瘋的獅子,逼問她,為什麼要騙她。
花嬸看他這瘋樣,當然不敢說謊,也不敢完全說實話。
便告訴張大郎自己收了張二媳婦銀子,聽她的囑咐,引走了他。
她一直狡辯自己雖然想賺跑腿費,但也是好心,誰知好心辦了壞事。
她看張大郎不相信她,想到了張二媳婦的招數,直接當著張大郎的面,哭得撕心裂肺,懺悔自己被鬼迷了心竅,才會這麼愚蠢,相信張二媳婦的話。
……
臨時小公堂,又類似臨時審訊室。
張大郎作為原告,在一旁聽審,他聽到花嬸這些敘述,看著花嬸的眼神越來越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黃定洲聽到花嬸提到【張二媳婦用手絹包裹住木塊,塞到張二郎嘴裡。】時,便聯想到,張二郎開棺時,屍骨口中含著的木塊。
便反覆追問了花嬸這個細節。
花嬸反覆回憶,最終確定自己只看到一次,並且那次張二郎還能發出聲音,不過沒有聽他說話。
如果只是塞了那一次,那屍體的頜骨,不會斷裂那麼嚴重。
這說明,在其他人不在的時候,張二郎經常受到這樣的虐待。
假設花嬸供述的是真實情況,那麼,這個張二媳婦在害怕張大郎的情況下, 絕對不敢在,張大郎還在的時候,做出這種明顯的舉動。
那其頜骨斷裂,很可能是,張大郎離開張家村後,張二媳婦做下的惡行。
接下來,黃定洲又審訊了張二郎家附近的鄰居,以及其他涉案人員,比如買下張二郎家宅的里正。
張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