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主簿一臉無所謂,聳了聳肩,“也許還有一口氣吧,”
他的目光觸及黃縣令看他的眼神時,內心怒火瞬間上來了,又補了一句,“放心,熬不過今晚。”
他拍了拍黃縣令抓著他胸襟的手,“放手,本官要下值回去了。”
黃定洲定定地盯著他,見他死性不改,沒有發火,語氣依舊溫和,“謝主簿恐怕脫不開身,還有另一個案子需要謝主簿幫忙處理。”
他將謝主簿拖到臨時證物存放室,指著室內十幾口契書文稿,微笑,“謝主簿經驗豐富,接下來就負責指導他們,整理這些書契文稿,記得分門別類,提煉重要資料和資訊。”
謝主簿傻眼了,他囂張神氣的焰火,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這活,能要他半條命!
室內的喬縣丞、崔錄事、苟課稅三人都看向謝主簿,目露星光,他們不用說話,就已經把【終於得救了】的話語,溢於言表了。
謝主簿還想反抗,為自己爭辯兩句,站在黃定洲身後的黑麥,冷眼看他,用拇指推出一截佩劍。
謝主簿聽到劍出殼的聲音,看到聲音的來源,他無語了,他真的開始討厭黑麥和波本了,這兩個傢伙簡直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他只能舉雙手投降了。
當臨時證物存放室的門被重新關上,室內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境地。
苟課稅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尷尬的寂靜。
“謝主簿,您是惹怒了黃縣令嗎?雖然剛才黃縣令的表情和平常沒有兩樣,但是,總感覺他背後都開始冒黑煙了,有點嚇人。”
他說完還打了個寒顫,摸了摸自己起雞皮疙瘩的雙臂。
他抬頭時,發現喬縣丞和崔錄事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他們二人的神態,像是在說,你看起來不傻嘛!為什麼還要問出來?是嫌命長?
苟課稅瞬間心有慼慼,心想要怎麼補救自己的口不擇言,沒想到,謝主簿竟然沒有生氣發怒,還笑嘻嘻地解釋了。
“苟課稅你真是敏銳呢。沒辦法,誰讓本官技不如人,今日刑訊的那個犯人不僅滿嘴跑馬車,滑不溜秋,面對酷刑也是一句真話都不說呢,本官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什麼都沒問出來,唉,黃縣令生氣也是應該的。”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