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賭。
他在我家的賭場贏過很多錢,我一度懷疑他是老千,但一直沒找到證據,所以也一直沒把他拒之門外。
但是,他在濠江的幾個娛樂城,輸掉了很多錢,可以說是很勇敢的紅藍戰士,玩百家樂和龍虎鬥,他嘗試過很多打法。
可是,幾年闖蕩濠江,他輸多贏少,塌進去至少半個億,每次在濠江輸了大錢,都去白蛇夜總會的賭場補血,我真受夠了!”
說到這裡。
司馬大少很憤怒的拍了餐桌。
如果說他在表演,難道眼裡泛紅的血絲也是假的?
司馬大少似乎在剋制自己的情緒,舒緩道:“今年春,藍家成從我手裡拿走了2000萬,兩毛利息,借款期限三個月。
到了約定還款日期,他沒錢,因為2000萬早就在濠江的娛樂城打水漂了。
按照約定,不能如期還款,利息翻倍,所以從今年六月中開始,利息變成了四毛。
到了九月中,藍家成還是沒錢,所以利息變成了八毛。
可是最近,藍家成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兩樣古董,試圖用一部分現金和兩樣古董平賬。
董航,你遠道而來最適合充當公正的旁觀者,你說,我能答應麼?”
一時之間。
我無法判斷,這到底是真事兒,還是在演戲。
可不管是何種情況,我說不知道,都不如說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換成是我,假如喜歡古董,就有商量的餘地,如果對古董沒興趣,自然會拒絕。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貴重的古董是可以當錢用的。”
,!
“說的好!”
給予評價的人,是藍家成。
我多看了兩眼,對方臉上的焦慮不像是假的。
而他身邊,拄拐女孩茫然若失的臉,更是很真實。
司馬大郎無奈搖頭,然後朝著我看過來。
“董航,在你看來,賭場放貸,兩毛利息算不算高?”
“不算高,但也肯定不低。”
“涉及到了藍家成,每個階段我都是按照2000萬本金計算利息,沒有利滾利,算不上厚道?”
“沒有利滾利?”
我的確有點不敢相信,司馬家的賭場對藍家成會這麼仁慈?
司馬大郎仰頭看著藍家成,讓他回答。
藍家成嘆息道:“從司馬大少手裡拿的錢,確實沒有利滾利,怪我自己不爭氣,每次推演好的打法,去了濠江就失靈了。
很多新手去了濠江的娛樂城都會贏錢,可我這老手去了,就一直輸錢,我不服,我不甘心……”
藍家成愈發激動,說話變成了嗚咽呼喊。
“夠了!”
司馬大郎用力拍著餐桌,一聲吼。
藍家成閉嘴了,然後跪在了地上。
他身邊的女孩扔掉了雙柺,無法跪在地上,只能趴在了地上。
“大郎哥,求你了,給我家一條活路。”
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瘸腿女孩,哭著哀求。
司馬大郎沉重嘆息,然後點燃了一支菸,對我說:“藍瑾裴,老藍的女兒,你別看她現在很狼狽,可原來很颯,:()千術真高,阿姨給你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