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訴說它生生世世也不離不棄的諾言。
眾人低下頭,不禁哭了,為了另外那隻情深義重的鳥兒。
雲墨衣默默地垂下手,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輕輕地掉落在地上,也為楚亦塵心中那隻不離不棄的鳥兒而感動。
時光如水,年華終究老去,當美人紅顏不在,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再也飛不動的時候,他們,可會一如既往地像這般愛她?
而他,便給了她答案。
果然是又哭又笑了,連玉之影,那個千年不變的神情,也不禁有了一絲裂縫,愣愣地望著她與楚亦塵的互動,眼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玉甜兒抹了眼角的淚水,暗暗咬牙,似乎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這一曲,沒有高山流水,沒有落雁平沙,更沒有立志高遠,卻那般震撼人心,驚覺世人,只因,那是兩個從靈魂裡吹出來的聲音。
沒有想到的是,宮宴上一曲,竟流傳下去,成為後世,男女間互述衷腸,山盟海誓的名曲。
“皇上,甜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成全。”玉甜兒說道。
“公主但說無妨。”楚亦寒不禁皺眉,這公主的不情之請怎的這麼多,卻又不好拒絕。
“甜兒很喜歡雲姐姐,她是甜兒學習的榜樣,甜兒希望向她多多學習。在楚國期間,甜兒不想住到驛館去,而想去與雲姐姐一起住,不知可好?”
楚亦寒一愣,沒料到,憬甜公主提出的要求總是這般奇奇怪怪的,只得徵詢雲墨衣的意見:“衣兒,你看?”
雲墨衣淡然一笑:“既然公主抬愛,衣兒哪有不應之理,只是,雲府簡陋,可比不得皇宮,只怕公主住不慣才是。”
她有何目的呢?真的只是因為喜歡她,而想要親近她麼?
從她的眼中,卻看不出她有何別的想法。
“住得慣,住得慣,甜兒在玉國的時候,也時常在外走動,並不是常年呆在深宮不出的。”玉甜兒高興道。
“甜兒,你越來越胡鬧了。”玉之影假意嗔道,心裡卻抑制不住地欣喜,向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他正在發愁,散宴後,該以何種理由去找那女人,甜兒便給他提供了一個如此良好的契機,他儘可以藉著找妹妹之名,在雲府進進出出,人家也拿他無奈何。
真不愧是他妹妹,這般通曉他的心思。
玉甜兒接收到他讚賞的眼光,偷偷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心中打著她的小九九。
“既然公主賞光,衣兒便命人,準備一個院子便是。”雲墨衣將他們的眼神悉數看在眼裡,淡然道。
“不用了,我且就與姐姐住一個院子,離得近,也好與姐姐說說體己話。”玉甜兒臉上甜美的笑容,就像她皇兄臉上的似笑非笑,皆是千年不變。
若是住得遠了,自己的計劃可不好實施了。玉甜兒暗想。
一場宮宴,便在賓主盡歡的氣氛下,落下帷幕,各人散去。
玉之影兄妹,此次出訪楚國,要在京城待五天,而後面幾天,便是要解決聯姻的問題。
“你這個死女人,今晚氣死我了,竟然跟玉之影眉來眼去的,你還想要多少男人?”洛魂吼道,不過,在她說他是她未婚夫那一刻,他心裡甜滋滋的,就跟吃了蜜似的,“過來,跟我去房裡!”
而他這一招,顯然不好用了,雲墨衣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飛醋也吃的太莫名其妙了,我哪有跟他眉來眼去?我躲他都來不及了,一邊去,今晚我要去小塵子房裡。”他的合音,令她感動了一整晚。
楚亦塵一聽,鳳眸閃亮,整個人像度上了一層金光似的,容光煥發。
“去他那裡?不行!”他冰眸微眯,心中又冒出了酸泡泡,這個女人,他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