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吃齋唸佛,添些供奉,半月方回。
本以為等她回來那點事情總該辦妥了。命案當前,抓人入獄是理所當然,卻沒想到竟等來這番結果。
婆子叩首回道:“夫人,老奴千真萬確親眼看到的,綠琴那口子一刀插在心口上,倒在那戶院子門口的。第二天還是衛介衛統領帶著人去抓人的,但是被元王府的人橫插一腳,攔著不讓抓。”
“元王府又如何?!”鳳雲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出了命案,便是元王府也不能阻攔官府抓人。”只消將人抓到獄中侯審,在獄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個把人,簡直易如反掌。那元王府再強橫,他敢當街殺害官員捕快不成?!
鳳雲寧氣得胸口發疼:“即便衛介敵不過元王府,你們不知道往順天府報案?!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廢物!”
婆子道:“夫人說的我們何嘗不懂?若只是元王府阻撓,衛統領自是可以依法抓人。可是,綠琴那口子卻被鳳照鈺救活了。這……這命案沒了,自然沒法再抓人了。”
鳳雲寧怒道:“你不是說看著他嚥氣的嗎?!既嚥氣了又怎麼可能被救活?!”
“夫人,不只老奴一個人看到的,綠琴那口子真的胸口插了一刀,還在外面躺了大半夜才被人發現,按說早該死透了。可是那鳳照鈺真的把人給救活了。老奴……老奴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啊!”婆子亦是滿心不解,只能不斷叩首。
鳳雲寧想起從淮遷老宅傳來的訊息,說那鳳照鈺不知從哪裡學了一身奇怪的醫術,難道他還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人救活了,那他人在哪裡?!”鳳雲寧不耐道。
地下跪著的兩名婆子戰戰兢兢地相視一眼,一人回道:“稟夫人,綠琴那口子……不見了。”
另一人道:“夫人,不但那個人不見了,連綠琴也不見了。我們根本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簡直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鳳雲寧果然更加震怒,不敢置信地道:“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綠琴不是已經鎖起來了麼?!你們連個賤婢也看守不住,我養著你們這群廢物還有什麼用?!”
兩個婆子連連叩首叫冤,只將綠琴如何不見的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綠琴本是關在鳳雲寧院子後面廢棄的廂房裡,幾扇窗戶全部封死,只留著一扇小門進出。原本安排了五六個粗使婆子守在外面,可是綠琴還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夫人,依奴婢們所見,只怕,只怕是有高人相助啊。”婆子道,“便是那個院裡的主,也不可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從咱們院子裡偷走一個大活人去啊。”
鳳雲寧面色沉了下來。
她養的這些人都是用慣了十幾年的老人,若說連個丫鬟也看不住,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路嫣然現在只顧著分爭安國侯的寵愛,路家還要倚仗著李家在朝堂上立腳,因此路嫣然只敢暗地裡做些小動作,卻也不敢太過針對她。
如果不是國公府裡的人出手,難道……果真有外面的人插手國公府的事?
“夫人,恕老奴多嘴。那日元王府世子為鳳照鈺當街與官府做對,許是那元王府世子看上了鳳大小姐,故意為她出氣也說不定。”
當年換子之事只有鳳雲寧最心腹的幾個婆子知道,這些人並不知情。
“元王府世子看上鳳照鈺?”鳳雲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元王府世子不知道鳳照鈺的身份,方氏和鳳照鈺自己難道不知?竟為了得到元王府的庇護故意勾引謝世子不成?
“真是……下賤!”鳳雲寧冷冷道。
若有元王府橫插一腳,那的確需要仔細謀劃一番,她也並不怯懼。
元王府的權勢早已不如從前,李家暫時沒有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