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黃衣女子快速的跑去,聲音裡帶了點哭腔。
一旁站著的趙南看那奔出的人影,猛然皺起了眉,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怎麼連她也出現在這裡?
對決
……》
對決
京城的大街上一向繁華而熱鬧,像這樣十五趕集的日子出行的人就更多,東來樓門口停的那輛黃金馬車在這個時候就顯得尤為扎眼。
過往的百姓路過免不了都要指點著驚歎一番,這輛馬車構架極寬大,楠木的質地讓金黃色澤的馬車不但不顯俗氣,反倒襯出了幾分高雅的貴氣出來,這般裝飾在這滿是權貴的京城,也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頂頂拔尖的了。
近日傳聞那還未曾現面就已惹得滿城議論的洛家小姐所乘的馬車便是如此模樣,難道……
一樓大堂候著的店小二看著從二樓走下來的身影,愣了一下後急忙朝門口的馬車走去。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幾位客人,但能反應過來去牽馬車倒還是第一次。
他走得急切,目光仍是停留在那領頭走出的黑衣女子身上,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因他走近而明顯暴躁起來的兩匹駿馬,待他雙手快要觸到韁繩的時候,本來安靜站在那裡的兩匹馬陡然跳了起來,長嘶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店小二看著烏黑黑向他踹來的四隻馬蹄,僵硬得立在了當處,面上泛起了絕望的驚恐。
“退回去。”女子嬌喝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大卻讓圍著的眾人聽了個真切,暴走的兩匹馬也因這聲音猛地安靜下來,甚至是畏縮的向後回踏了幾步。
癱倒在地上的小二眼底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急忙爬起來奔向大堂。圍著的眾人觀得此景都長出了口氣,心底不免暗暗稱奇,俱都抬眼朝門內看去。
一綠衣女子從裡面輕快的跑了出來,手裡捧著的盒子雖快堆過頭頂,但卻絲毫未曾影響她的速度,幾乎是轉瞬間,便跑到了馬車前。她把手裡的東西朝車裡一放,拿出個木架放在地上,然後朝那兩匹自她出現後明顯溫順得如小馬駒一般的烈馬瞪了幾眼後,才轉頭朝門裡看去,臉上帶了幾分自誇的得色。
年俊跟在寧淵身後看到清河邀功的那副表情,剛剛在廂房裡升起的怒氣消了不少,眼裡便帶上了一絲無可奈何。這丫頭,欺負兩匹馬都能這麼理直氣壯,真是浪費了小姐十幾年來花費在她身上的氣力。
大堂門口距馬車不過幾步距離,不少人只看到一抹深黑的顏色閃過,正主就已進到了車裡,除了那特立獨行的曲裾常服和麵上朦朧飄閃的素白麵紗,其他的倒真是沒瞧個真切。
只是都隱隱覺得那素白的面紗配上那龍行闊步的步履,硬是十足的彆扭。
隨後跟著的年輕男子丰韻清朗,眉目間堅毅帶著肅穆的端然,即便是坐在馬車外弦上,都無法折去他半分風采。
不少百姓心底都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雖說瞧不見那傳聞中的洛家小姐,但這隨著出行的兩人倒真是絲毫不遜於一般的公子小姐了。
眼見那青衣男子正欲駕馬離開,圍著觀看的行人還來不及露出失望之色便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驚呆了眼。
身著纖黃百褶裙的少女從大堂裡奔了出來,三寸金蓮踉蹌而行,頭上的琉璃步搖折射出脆弱的曲折。她停在了正欲離開的馬車前,容顏清麗脫俗,頗有雅態,讓圍著的眾人不由得看呆了眼。
“裡面的可是雲州洛家寧淵小姐?”糯雅的聲音自她口中而出,黃衣少女整了整衣襟,朝著車門頷了一下首後才開口詢問,臉上頗顯焦急。
年俊看著這突然出現攔車的小姐,神情明顯的愣了一下。看她所穿所帶皆非普通衣物,該是大家閨閣小姐才是,怎會如此輕浮的於鬧市之中攔馬問話?就算是急於見他家小姐也不至於這般行為無狀。
但到底是一女子,年俊也沒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