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看著眼前一團漆黑的兵工廠,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風吹著一些廢棄生鏽的鐵渣。發出了簇簇的聲音。
這聲音,和剛才手機裡的如出一轍。
吳敵小心的走著,耳聽八方,眼觀四處。腳下的步子,呈丁字,而身子也自發的做著動作,一有什麼情況,好及時反擊。
兵工廠除了一棟隨時倒塌的大樓,就剩下一個偌大的院子。
吳敵圍著這危樓,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也沒發現有什麼人躲藏在此處。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棟樓中。
吳敵輕悄悄的,躡手躡腳的慢慢走進了樓中……
樓裡一片漆黑,吳敵藝高人膽大,從小的鍛鍊,讓他有超出常人數倍的鋼鐵意志。他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朝這棟破舊的隨時都可能倒塌的樓中走了進去。
喤喤喤——
風吹著一些鐵器,發出了有些毛骨悚然的聲音。這聲音,比電話裡聽起來更加滲人。而且風的聲音,有些空洞,膽小的人,隨時可能會聯想到是鬼厲。
厲鬼的唳叫!
但這聲音,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地上一灘粘稠的液體,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聲音。
嗬嗬嗬——
吳敵側耳仔細聽著,便發現這聲音,竟然來自地上!
“嗯?”
吳敵視力極好,一下就發現身前不遠處的平地上,躺著一個人。為什麼是人,而不是屍體,因為喘息聲,就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顯然,這傢伙沒死。不過,離死也不太遠了!
“救我——救我——”
地上那人,顯然也發現了吳敵。而吳敵也知道了,腳下的一灘液體,分明是從他身底下流出的血液。
這傢伙胸口中槍了!
“莫非這傢伙便是張虎賁?”吳敵心頭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肯定,這就是電話裡張虎賁的躲藏之處。
這處兵工廠,渺無人煙,罕有人蹤。一般殺人拋屍,都選擇在這種地方,電視中吳敵看的多了。
吳敵極不放心的看了下四周,身子卻蹲了下去,輕聲道:“你是誰?”
說完,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鋒利泛著光澤的三稜軍刺,軍刺的一頭,對準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而另一隻手上,卻出現了一把左輪手槍!
這是一個防禦姿勢,但卻時刻能夠反擊。吳敵必須這般小心,因為這地方,一團漆黑,說不定隱蔽處藏著人影。
“我……是張……虎賁!”地上的傷者,斷斷續續的說著,看上去無比虛弱。
他話音剛落,吳敵卻直接回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軍刺就直接刺進了他的大腿。
“啊——”
張虎賁失聲叫了起來,胸口頓時又冒出了一些粘稠的液體,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他的血液。
吳敵沒有管他,耳朵豎起,眼睛掃視,看著四周。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除了地上如風箱般喘息的張虎賁,硬是沒有再傳出一絲別的聲響。
嘩啦啦——
吳敵十分乾脆的將槍和軍刺,收進了衣服之中,隨即蹲下身,用力撕開了張虎賁的衣袖,幫他綁住了受傷的手臂,和不斷冒血的胸口。
“藥……口袋……”張虎賁吃力的說著。
吳敵趕忙手伸進他的口袋,便發現了一板止疼片。
再想起段惜說的,紀元把他肩胛骨踢碎了。不用說,這肯定是用來緩解肩膀上的痛楚的。
而此時卻正好,拿來讓他全身止疼!
吳敵沒好氣的往他嘴裡塞了兩顆,隨後沉聲道:“你真是福大命大,心臟中了一槍,竟然還沒死!”
確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