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葉清寒冷靜：「當時頭腦一熱，就跟著做了。」
他從沒進過禁地，自然是有幾分好奇心驅使的，而且那個人是葉翹，他跟著葉翹進禁地相當於有一份保障，那為什麼不進去玩玩呢？
「我們禁地貌似也還好吧。」左亦看著完好無損的大師兄，「兩個化神闖進一趟一層皮都沒擦破的。難怪葉翹他們進禁地跟回家一樣。」
聽到他那輕鬆新鮮的口吻，大長老聲音涼涼的潑水了一盆水，「不是化神期的問題，有暗書窺伺，還有禁制的威脅，你來四個化神期也是一樣是送死。」
葉翹能這麼輕鬆取決於一開始有明月箭，再然後她的隱蔽術達到了一種近乎無的境地。
這才讓暗書放鬆了警惕，把視線著重轉移到了葉清寒的身上。
「你能避開暗書的窺伺嗎？你能在這麼多禁制下，確保自己不被控制住嗎？」
「在靈器和同伴被控制住的情況下，你又能精準斬斷開控制他們的媒介嗎？」
一連三個靈魂質問讓左亦徹底歇了下次進禁地試試看的念頭。
也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大長老才得出了「暗書死的不冤」這一結論。
……
葉翹瀟灑走出問劍宗，隨後跟做賊一樣捂住懷裡的暗書飛速溜了，出來以後，她一直在捂著肚子。
腦海中的慕瀝窺見她的反應：「你胃疼嗎？」
「不是。」葉翹捂住肚子片刻，回答：「出來以後突然意識到，我剛才裝逼裝大發了。」
「哦，你是指剛才對那幾個老頭的話嗎？」慕瀝不以為意：「帶不出來也沒關係，那笑面虎是在逗你玩的。」
本身也沒多少人會指望一群孩子做什麼。
慕瀝：「你擔心他們？」
葉翹：「我師父還在魔族那裡。」
慕瀝愣了愣，沒想到她會去擔憂自己的師父處境，和葉翹相處的這幾個月裡面，他領悟了一個道理，葉翹標準的無利不起早，沒有任何利益相關時她只把自己當工具人，用完就丟。
然後葉翹很快咬牙切齒了：「好啊，他們在魔族玩高興了，徹底把爛攤子丟給我們了啊。」
長明宗人手不夠，就需要親傳們幫忙處理宗門各種事項。
因為沒有宗主在宗，有時候還會被其他宗門挑釁，解決各種突發事件，第一宗的事情就更多了，偶爾會有妖魔兩族入侵的事情需要他們指派內外弟子協助，內外門解決不了再親自上陣。
光是想想就能讓人裂開。
這年頭誰家好人會去當親傳，比她當初在現代時打工還苦逼，起碼打工還有休息日。
尼瑪，現在直接化身永動機。
資本主義看了都得落淚。
葉翹各種念頭不斷湧來，慕瀝：「……」
他看著怨氣彷彿化為實質的葉翹，遲疑許久：「那你想怎麼做？」
和葉翹溝通有時候不能用正常的邏輯。
葉翹：「把他們從魔族抓回來啊。他們不回來，我們就得代替他們處理這些事情。」
這種宗主不在的快樂日子過上幾個月還行，再長一點誰受得了。
「那你幫我找身體吧。最好是那種容易掌控的。」他反覆唸叨了兩聲，語氣有些耐人尋味，「說起來，你們現在很需要一個魔修的幫助吧？只要你幫我找個身體。我會告訴你，魔族內有什麼的。如果想成功反制魔族，需要從內部開始瓦解他們。而現在，沒人比我更瞭解魔族。」
葉翹本想敷衍他下次一定，但聽到他的條件，她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你想找身體？」
慕瀝對她無語了：「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告訴過你。」
但她選擇性過濾掉了，兩人算是各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