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線,你們找她能有什麼作用。”李錚對解藥一事並不十分了解,所以也不知對方說的是不是正確,只好調轉話題去說旁的。
“這路線是秦大人點頭同意的,怎麼能說沒有關係?”蘿熒的語氣有些氣惱,但還是恭敬地稱呼秦亦為秦大人,“這都走了五天了,算長度應該早就穿過沙漠了才對,秦大人當初在女王面前提出要我們一切聽她的指揮,現在這種情況總要問問清楚才好。”
李錚乾脆不管她說什麼,就是攔著不許她過去,只一句話:“有事明天再說。”
蘿熒被他氣個半死,卻也不想鬧僵,站在那裡頓足不已,忽然看見在李錚身後,秦亦用手撐起身子,挪動身子半倚在旁邊的石頭上,沙啞著嗓音道:“李兄,你讓她過來吧。”
見秦亦已經被吵醒,李錚陰沉著臉不再堵著蘿熒,回身取了水壺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幾口水,這才看也不看蘿熒地說:“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耽誤她休息。”
蘿熒簡要地將現在的狀況說了一遍,秦亦這才知道自己昏沉沉地睡了四天多,現在已經是落水後第五天的晚上,她示意李錚把自己扶起來,舉著火把四下看了半晌,忽然問:“你們這一路可走了彎路?或者上坡下坡?”
蘿熒嘴快,搶先道:“彎路自然是有,但是都很短,而且我們一路都有看羅盤,咱們是一直朝北走的沒錯。至於上下坡,倒是沒發現,似乎都是一般平的路。”
秦亦忽然飛快地伸手扯下蘿熒辮梢的珠子,輕輕放在地面,無風無外力的情況下,珠子果然慢慢朝他們的來路方向滾去。她又讓李錚舉高火把朝頭頂張望了半晌,最後說:“這一路走來,地勢是在慢慢加高的,你們難道沒發現現在洞頂比我掉下來的時候矮了許多?”
眾人聞言急忙也舉起火把朝頭頂望去,果然,原本兩人多高的洞頂,如今已經只剩一人多高。
蘿熒還是十分不解地問:“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越來越接近地表,也就是說上游有湖泊的可能性很大。”秦亦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地下河的盡頭會是地表湖泊,剛才看到洞頂越來越矮的時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鄉下老家,山裡有處火山口般的山頂湖,而村子裡的小河便是從那湖底的石縫滲出,慢慢彙整合河。一群孩子曾經沿著河向上想尋找源頭,一直走到山腰的石崖處,只看到道十幾厘米的石縫,而水便是從那裡面源源不斷流出。
如果此處的暗河也與自己老家村裡的小河原理一樣,那麼繼續走下去便一定能找到聖湖。
蘿熒又再次提出她之前問過李錚的問題:“我們已經走了五天,論距離,應該早就穿過沙漠到達齊國,但是現在洞頂的石縫還不時能看到沙子漏下,說明我們還是在沙漠之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西蘿國有個年紀小的戰士,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黑暗中走的太久,有些草木皆兵,聽到蘿熒的話,忽然渾身顫抖地大聲嚷起來:“不好了,這是鬼打牆,我們走不出去了,我們被神拋棄了。”喊罷就朝來路跑去,蘿芸平時看著悶聲不響,此時卻極其迅速地上前,手起刀落,那戰士沒跑出兩步便被她一刀砍下腦袋,鮮血染紅了很大一片石壁。
雖然她的刀快,但是還是沒能攔住那戰士的胡言亂語,其餘的西蘿士兵也開始惶恐,帶隊之人極力想穩住眾人的情緒,卻絲毫不見成效。這種幽閉陌生的環境,讓這些信仰神明的西蘿人的精神脆弱到了極點,當有了這樣一個觸發點以後,恐懼和消極就像瘟疫一般快速蔓延,連那幾個嚮導都開始跪地默誦祈禱。
秦亦根本沒來得及阻攔她殺人,見狀急忙嚷道:“你們別亂殺人,我覺得這裡的石壁有些古怪。”她邊說邊走近洞邊的石壁,看看到底是什麼石頭,卻聽得“錚”的一響,低頭一看是自己衣襟上作為墜角的鐵飾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