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也不是什麼善類,被他攪合併吞的公司企業也不在少數。
這是一種另類競爭,她不會有任何怨言。
檔案被合上。
男子慢慢站起身,直到她的俯視變成了仰視。
清冷美麗的容顏上微有疲色。
他近來睡得不是很好,雖然後來她睡回臥房,但他每一夜都在書房待到很晚。有時她半夜醒來,會聽見身旁有人躺下的細碎聲音。
也有時睡得迷糊間,感覺一雙有力的手自背後伸來,將她攬住輕輕貼在懷裡,然而耳旁會傳來低低的溫熱嘆息。
可第二天醒來,身旁總是空的。他總是起的比她早,梳洗換衣,行色匆匆。
冷戰歸冷戰,他其實還是在乎她的,但這種相處方式卻讓她覺得難以接受。還沒結婚時,面對他一味的霸道和控制,她還能應對。
反而是這種欲言又止的冷淡,讓她無法適應,也不想軟下身段去討好,才會變得這樣尷尬。
“你回去吧。”
等了好半天,他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尙泠一時氣悶,看著他又問,“我想知道當年的事!連馬幽都知道,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
“我說了,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眼底突然有了些倦意和不耐。
她覺得那神情很是刺眼,本想離開,可又不甘心,整了整情緒,問道,“好。那我再問你,馬幽究竟是你什麼人?”
他移開視線,低低嘆息出了她的名字,“這個問題我上次已經回答過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問一次。”
“無論你問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沉默,在兩人間劃開了一道長長鴻溝。
他什麼都不肯說。明明已經結婚,明明已經在一起,可無論是過去,還是有關另一個女人的事,他都不肯告訴她。
到底為什麼要隱瞞,就真的這樣信不過她?
她一點點冷卻了神色,“既然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兩個人這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她一把抓起包,動作到底有些洩露了她此刻的情緒。不得不承認,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身體裡充斥著她陌生的異樣情緒,有些焦躁,更多的是酸澀。
轉身時手臂被人拉住,他想留她,但沒有很用力。如今連挽留都是這樣淡淡的,更加沒有任何語言。她眼眶突然就一陣泛酸,覺得莫名委屈。
硬硬說了句“你放手”,掙脫離去。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她剛剛居然差一點就哭了!
尙泠以八十碼的車速飛快飆離,拐上一個彎道後,視線裡突然多了抹人影,她死命踩剎車,好在車子效能優良,才不至於造成慘禍。
下車時她手指還在發抖,衝那位命大的同志打招呼,“沒事吧?”
對方低低吐了口氣,轉過頭來,語調有些漫不經心,微帶了點張狂,“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尙泠愣住,“封唯諾?”
他瞥了眼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車頭,緩緩露出帥氣俊俏的勾人笑容,“典型的馬路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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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音樂會在即,封唯諾會出現在B城也很正常,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巧在路上遇到。
許久沒見,兩人間那種微妙的尷尬淡去不少,反倒自然起來。
兩人找個家安靜舒服的茶座坐下小聚,隨意幾句閒聊後,封唯諾問及這次音樂會的事。到底這次主辦方是VIVS,她如今身為葉家少夫人,又擅長鋼琴(封,你真是太會說話了!…_…|||),理應以嘉賓身份出席。
“算了吧!我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