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有些錯愕,滿滿一桌的食物,從中餐到西餐再到料理樣樣齊全,“你有這麼餓?”
“不是我叫的。”尙泠解釋,“原本是過來和他心平氣和談一談的,之後我餓了,他就叫了房間服務。結果東西剛到一會他就接電話走了。”
“你們複合了?”米米問了個讓她噴食物的句子,被尙泠一記冷眼瞪回去。
“這種刺激人的話少說好不好!”
米米自知失言,收聲坐下陪她吃了點東西,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葉措還沒有回來。尙泠看了眼牆上的鐘,站起身,“走吧!”
“你不等了?”
“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她懶懶站起,“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什麼,算了,走吧,陪我回房間收東西。”
“你現在就回去?找華寧來送你吧!”
“不用,現在他話都挑明瞭,可我對他沒那個意思,沒必要再多件事。我坐晚班火車回去。”
米米跟在她身後,想開口,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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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她接到華寧電話,在對方焦急的詢問中,她只淡淡說了一句話,“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都只把你當做朋友。”
乾乾脆脆掛了電話,心裡卻有些惆悵。
剛才電話響起時,她還以為來電人是他。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搬回Z城後,她早已換過號碼。
回到Z城,一切照舊。
小小的公寓,忙碌的工作,一週一次固定去療養院看望老爸。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在S城度假酒店發生的事就像一個夢。他的冷淡漠視還有突來的怒意以及嘲諷話語,感覺沒有一點真實感。
插曲終究是插曲,生活還得繼續。
她所工作的攝影棚同時承接幾家雜誌的工作,除了時尚雜誌的模特外,偶爾也要為接受訪問的男女化妝。
之前去S城她用光了這個月的假期,現在工作疊加,加上截稿期至,趕拍趕製,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
經常連晚餐都來不及吃,偶爾收工後會和一起工作的夥伴去吃個宵夜當晚餐,但大部分她都選擇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個簡餐,畢竟她收入有限,又要生活又要負擔療養院的費用。
這天又照例到了九、十點才收工,連著幾天加班,人已經累癱了。她揮手告別同伴,在小區外面的便利店買了盒飯糰直奔公寓。
小區位置不算太偏,所以房子相對而言有些陳舊。樓梯口沒有防盜門,每單元一共五層,她租的是頂樓。每晚爬上黑漆漆的樓梯都人讓她感覺心裡發毛,這種感覺今晚特別強烈。
一口氣衝到家門口,她掏出鑰匙急急忙忙開門,轉身想關門時,卻發現門似乎被什麼拉住了。這一驚嚇的她夠嗆,根本顧不上開燈,她操起玄關處的掃把朝門外一陣猛擊。
掃把那頭打在某個實物上,黑暗中傳來悶哼聲,接著她感覺手裡一空,掃把居然被抽走了。
她一邊尖叫一邊轉身跑,卻被什麼東西壓住貼上牆壁,燈隨後開了,她的嘴也在同時被人捂住。
“別叫!”壓著她的人臉色陰沉,一身的狼狽。
尙泠愕然,竟然是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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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的客廳兼餐廳,她半趴在桌子上啃飯糰,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淋浴間傳來嘩嘩水聲。如果可以,這個客人她一點不想接待。剛才的掃帚沒打傷他,倒是弄了他一身灰,他沉著一張可怕的臉,無視她的怒罵和驅趕直接走進浴室。
浴室的水聲停下,裡面傳來他聲音,讓她取一件可以替換的浴袍給他。
“我這裡哪有男人衣服!”她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