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源問:“方黎黎,你在做什麼?”
“我……我……”我忙將手縮了回來,坐起身,“夏思源,你還有臉問我做什麼?你深更半夜抓著我的手,欲行不軌。”
夏思源:“……”
我忙找來一床不用的被子將床從中間隔開,兇狠地說:“夏思源,從現在開始,這就是楚河漢界,越雷池者——死!”
夏思源翻身將後背對向我,“幼稚……”
我頓時火就上來了,一掌拍在他身上,“夏思源,你說什麼呢?你給我說清楚。”
夏思源煩躁地坐起身,指著我搭在楚河漢界上的胳膊,做了一個斬的動作,說:“越雷池者死!”
我忙縮回手臂,“剛剛不算,現在開始。”
夏思源皺眉盯著我,突然間將那被子一推,“方黎黎,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做點大人的事情,成熟一點,行不行?”
正想給夏思源點顏色看看時,怎麼發覺臉頰開始發燙,彷彿體內突然間冒出一團火正在肆意地往外燃燒。我拍了拍有些發脹的臉,連欺負夏思源的興致也沒有了。
我有些納悶,明明初秋了,怎麼會突然間熱成這樣?我忍不住用手掌給自己扇些微風,可是熱度絲毫未減,反而開始大汗淋漓。
我又抹了把脖子上的汗,這是怎麼了?明明面板表層不覺得熱,可是心裡就跟揣著一個電水壺,滿滿都是滾滾開水在裡頭咕嘟著,熱在心裡卻又無處揮發。
我抬頭望了眼夏思源,夏思源忙將眼神別開,我陡然瞥見他的額頭也冒著密密的薄汗,似乎也不比我好受。
我忍不住問夏思源,“你是不是也覺得很熱?”
夏思源皺眉,雖然沒搭理我,可是似乎在認真思考我的問題。
半晌,我們兩個同時說:“那湯……”
我腦海中頓時閃出兩個大字:春藥!
夏思源說:“奶奶懂點中醫的,我估計她只是放了些滋補的藥材罷了。”
“你確定?”我不放心地問。
夏思源點了點頭,“確定。”
“可是……夏思源……你好像流鼻血了……”
“……”
又是一個大清早,我跟夏思源又被夏奶奶領到小廣場上一頓操練。經過這幾天的訓練與進補,我這身體素質得到了跳躍性的飛越,上樓梯腿也不抖了是腳也不麻了。
夏奶奶依舊獨自沉醉在太極那個即神秘又冷豔的境界忘乎所以。要說夏奶奶為人和善,性格又如此平和一老人,不知為何就是瞧見潘華阿姨就沒來由的亂髮脾氣,這也太讓人好奇這對婆媳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隔閡?
夏思源同我在小廣場慢跑,也不知道一大早誰又得罪他了,黑著一張臉,非得跟我逆著方向跑,我也懶得瞧他,獨自一個慢悠悠地晃盪,誰知,我一圈還沒到底足足遇見了夏思源三回。
我仰著頭依舊自已跑自己的,傻子才跟夏思源賭氣。終於在我兩圈還沒到底時,便發覺不知跟我相遇多少回的夏思源扶著膝蓋、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看吧,這就是跟人賭氣的下場。
我繞開他繼續自己的緩慢奔跑。沒想到夏思源一把將我拉住,我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誰知他只是抓住我的胳膊,卻依舊在為剛剛的瘋跑調整著呼吸。
看吧,這就是逞強的下場。
“你可別跟我拉拉扯拉的……”我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夏思源吞了口口水,終於是將氣給喘均了,“黎黎,我有些話想問你。”
我怪聲怪調地說:“您……請講……”
“你能不能不這樣?”
“我怎麼樣了?有禮貌也不對?”
夏思源足足看了我十秒鐘,嘆了口氣,“